“想!”
慧姐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过声音小小的,眼神清澈又有点怕怕的。
“想她就是你的闺女,快来抱抱你的闺女。”
石宽边说边把怀里的小妹娃递过去。
慧姐还是有点怕怕的,她先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把小妹娃接过来。
“那我……那我就抱咯。”
也许是到了新环境,小妹娃睡得并不踏实,一到慧姐怀里就睁开了眼睛。一般的小孩子在这种情况下醒来,肯定得哭上一场。可小妹娃却没哭,小嘴吧嗒吧嗒的,发出了一声:
“啊妈妈!”
这声音虽然不太清楚,但真的好像在叫妈妈。慧姐那个开心啊,激动得眉毛都抖了抖,结结巴巴地说:
“她……她是叫我妈妈吗?她叫我妈妈了!”
这时候秀英也气喘吁吁地跑到客厅,看到慧姐已经把妹娃抱上了,也高兴得很,说道:
“给我看看。”
被叫做妈妈了,慧姐可舍不得呢。她一扭身子,小气地说:
“不行,她是我的孩子,不给你看。”
“小姐,别这麽小气嘛,就看一眼。”
秀英带慧姐这麽多年,当然了解慧姐的脾气,故意装出撒娇的样子。
慧姐这才又转过身,把小妹娃抱到秀英面前,吝啬的说:
“好吧好吧,就只给你看两眼,看两眼就好哦。”
石宽开心地笑了,慧姐也喜欢这孩子,那他可真是做对啦!从今往後,他也有孩子咯!
三天後,文贤贵和沈静香从县城回来了。去的时候是连三平帮忙把单车推上船的,回来可就是他推车下船了。不过呢,连三平得在後面扶着车後座,毕竟後座上绑了个大麻袋,里面装满了从县城带回来的好东西。
一上龙湾码头,他就麻溜地跨上单车,也不管连三平和沈静香,摇着车把上的铃铛,扯着嗓子就喊:
“让开让开,大人过街,小人让路!”
这话呀,是他在县城里瞧见一个穿着清朝兵服的疯子说的。他大姐文贤欢告诉他,这疯子的爷爷以前在衙门里当差,家境还不错呢。後来家道中落,这人就疯啦。
那疯子在县城的街道上敲着一面破锣,喊“大人过街,小人让路”的时候,街道上的人还真就纷纷让开了。他觉得可好玩了,这不,现在自己也这麽喊。
不管是因为好奇还是害怕,反正现在街道上的人还真就纷纷往两边闪去。文贤贵乐坏了,脚下更使劲地蹬着单车脚踏。
管他是疯子还是癫子,管他是前朝还是今朝,只要是个官,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有人怕呢!
文贤贵风风火火地骑到了文家门楼前,车头一转就进了大宅。哎呀,速度太快了,都没看清正从里面走出来的杨氏。等他发现的时候,车都快撞到人了,他只好身子一歪,“啪嗒”一声摔倒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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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也是被文贤贵吓得蹦出了老远,把身後的下人秋菊都差点撞翻,她见到这冒失鬼是文贤贵,也不好发脾气,但还是不高兴的说:
“贵儿,你骑这麽快乾嘛?要是被你爹看到,准又数落你一番。”
因为车後座上绑着个大麻袋,单车摔下去时有东西支撑,文贤贵并没有磕伤碰伤,只是头顶上的军帽掉落了下来。他过去捡起军帽拍了拍又戴上,没顾得把单车扶起,赶忙过来道歉:
“二姨娘,对不起,没吓到你吧?”
对於这个文贤贵,杨氏以前还是挺喜欢的,现在却喜欢不起来,她还是不怎麽高兴的说:
“都快吓死了,能不吓到吗?”
杨氏是长辈,文贤贵逼不得已道歉一下而已,不然他才不会这麽低声下气呢。道歉过了,那原不原谅可就不管。他看着後面的秋菊手里拿着一块缎布,外边用一圈红纸给套着,就有些好奇,问道:
“二姨娘,你这是去哪儿喝大酒,谁家办喜事呀?”
“你姐夫家呀,你这几天跑哪儿疯去啦?这时候才回来,还不赶紧拾掇拾掇,准备点贺礼,过去道贺呢。”
杨氏今儿个也穿了一身旗袍,刚才被那麽一吓,旗袍都快缩到肚子上去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好让那有点紧的旗袍更舒坦些。
“我姐夫?他娶姨太太啦?怎麽这麽快呢,才几天的工夫就娶上啦?”
文贤贵可纳闷了,照他所知,他爹肯定不会让石宽娶小的,这石宽难道还敢造反不成?
听到文贤贵这麽问,那下人秋洁菊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杨氏晓得自己没讲清楚,让文贤贵误会了,赶忙解释道:
“哪儿能呢,是他抱了个闺女回来,今儿个认祖归宗,摆了几桌。”
“抱闺女?他没事儿抱个闺女干嘛?”
文贤贵更迷糊了,不过这会儿他是在琢磨石宽怎麽会有这想法。
“人家抱就抱呗,你管那麽多干嘛。”
杨氏懒得搭理文贤贵,心里头却也有点不是滋味。石宽是个大老爷们儿,没自己的孩子可以去抱养一个。她一个妇道人家,没自己的孩子,连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