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渊给的护身符是子母符,母符只要被激活,子符就会自燃。
这说明花朝一定遇到了危险。
大力有些慌了:“公子!现在怎么办啊?”
嬴无忌满脸杀气:“那马车什么样式的?”
大力都快吓哭了:“不知道啊!我离得太远,根本看不清!”
嬴无忌啐了一口,从腰间解下来一块玉佩:“把书局里有修为的兄弟们全都招呼到城北,然后你去拿着这个去相府,把这件事告诉罗偃。然后去乾国使馆,说要找监事大人。前者务必要当面告知,后者能见得到就见,见不到就算。”
“是!”
“快去!”
嬴无忌咬了咬牙,直接割断书局马车上的缰绳,纵身一跃就跳上马背。
“驾!”
一骑绝尘,惹得大街行人一阵怒骂。
绛城内部严禁纵马,过不了多久府衙就会找上使馆,虽说会看几分乾国的面子,但罚款肯定是跑不了的。
嬴无忌可管不了那么多,护身符持续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光是大力跑过来就至少一刻钟,他可是一点时间都耽误不起。
一路马不停蹄,狂奔到城北刘家。
刘家的寿宴还在继续,但却没有唱戏的声音。
隔着老远,刘家守护大门的侍卫就提刀拦了上来,冲嬴无忌厉喝道:“来者何人?”
“你爷爷!”
嬴无忌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拔剑迎上。
这两个人都是胎蜕境,不过沦落到给刘家看大门,只可能是最低等的七品灵胎,比他现在的三重十一层的修为强不到哪去。
他直接飞身下马,左手虚握,右手出剑。
囚拘!
刺之真解!
仅仅一个照面,两人肩膀便被捅了个透明窟窿,兵器坠落,躺在地上一阵哀嚎。
嬴无忌直接踹门而入,闯入正厅时,顿时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刘家纵使比起魏韩两家差了老远,却也称得上世家,在场可是有不少胎蜕境的高手,看到嬴无忌杀气腾腾地闯入,纷纷起身迎上。
但他们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没有办法朝前进一步。
嬴无忌一刻也不愿耽误,飞快转过身倒着逼近老太爷。
他修为太低,自然做不到镇压所有人,所以在刚才进门的那一刻,就催动了法度之狱,定下的规则是:所有人都只能倒着走路,并且不能使用真气。
短时间内,很难有人反应得过来。
而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嬴无忌的剑已经架在了刘家老太爷的脖子上。
“说!花朝在哪!”
“公子无忌,你这样可是……”
“啪!”
一耳光落下,扇掉了他为数不多的老牙,萎缩的牙龈嘎嘎往外冒血,不能使用真气的他,与寻常老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在嬴无忌这年轻力壮的年轻人面前,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嬴无忌双目赤红:“别你妈废话!你应该知道花朝是谁的女儿,把我惹毛了,我现在就算把你砍了丞相也会保我!不想你们刘家灭掉,就快点说!”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刘老太爷也是吓得面色铁青,声音带着哭腔:“前日魏家小少爷说要参加寿宴,还点名想听城中戏班的戏,所以我就把戏班请过来了,却没想到戏还没唱,人就被掳走了!公子,这件事跟刘家真的没关系啊!”
“知道了!”
嬴无忌没继续为难他,直接把他丢到了地上,飞快离开了刘家。
区区一个刘家,的确不敢对花朝做什么。
但事情依旧是因他们舔魏腾造成的,伤了三个人算便宜他们了。
魏家小少爷!
魏腾!
这个逼崽子疯了么?连花朝都敢动?魏家这是想跟罗偃决裂?
他来不及想这么多,直接纵马朝鹿房奔去。
这个地方他是知道的,毕竟魏腾是绛城有名的纨绔,他的鹿房简直是京中所有男人心驰神往的地方,曾经也邀请过嬴无忌去涨涨见识,不过被拒绝了。
掳走花朝,他肯定不敢招摇过市。
这里又离鹿房很近,所以很有可能就在鹿房。
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过半,嬴无忌只觉忧心如焚!
……
鹿房。
“呸!”
魏腾朝地上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道:“你们这群废物,怎么连一个破龟壳都砸不开?”
在场有不少人,多是一些狐朋狗友。
还有就是鹿房里安排的侍卫,都是胎蜕境的高手,但这么多人合力,居然破不开一个护身符。
那些侍卫,已经被魏腾问候了十八辈直系女性亲属,只能低着头挨训。
一个有见识的纨绔说道:“魏兄!这张符纸好像是杨朱一脉的,画符之人修为极高,我们肯定破不开啊,只能等它持续时间结束了!”
“娘的!连这些牛鼻子也跟我作对!”
魏腾骂骂咧咧,转而看向了花朝:“你可真行!等会符纸失效,看我怎么收拾你!”
花朝此时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点,她自然是认识魏腾的,一开始自己只身返绛的时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