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比的一剑刺向一个侍卫咽喉。
这侍卫也没想到嬴无忌会忽然转守为攻,赶忙提剑格挡,可就在变招的一瞬间,他忽然感觉五内俱焚,全身真气就像是着火一样,瞬间失去了控制。
就这么短短的失控,他的咽喉便已经被彻底洞穿。
他躺在地上,脖颈处伤口狰狞,咕都咕都朝外冒着血,血腥气中夹杂着一丝烧焦的味道。
嬴无忌转守为攻,本来牢不可破的防守也出现了空挡,眨眼之间非要害部位就多出了许多剑伤,他疼得直抽凉气,却丝毫没有放下攻势,一剑剑全是杀招。
刚才还凶勐不可一世的侍卫们,却忽然好像不会使用真气了一般,防守招式无比凝滞。
仅仅一瞬间,便如同韭菜一般,被嬴无忌尽数收割。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惊骇至极。
魏腾的跟班们全都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魏腾更是眼珠子都瞪大了,见嬴无忌浑身是血地提剑冲自己走来,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你别过来!”
一人诛杀十几个胎蜕境强者,虽然都只是五六品灵胎,但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
他究竟使用了什么掌法,为什么那些人都跟被施了咒一样?
魏腾脑海里冒出了很多问题,但整个脑袋都被恐惧占据,根本想不到任何答桉。
嬴无忌神情冷漠,没有丝毫留手,眨眼间就把魏腾的跟班们屠戮了个干净,任他们再哭爹喊娘,都没有丝毫留手。这些人都还没有突破胎蜕境,修为比起嬴无忌远远不如,基本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
当他站在魏腾的面前时,魏腾已经腿软得站不起来了。
哆哆嗦嗦道:“嬴无忌!你不能杀我,我爹……啊!”
他惨叫了一声,脸色顿时苍白如纸,低头一看,发现右手手指已经被削去了四个,血涌如注,甚至连里面的白骨都看不到。
“你爹怎么了?”
嬴无忌蹲下身,飞快封住他右腕的大穴,止住了血流。
他看着魏腾,脸上带着瘆人的笑意:“你爹怎么了?”
魏腾吓得打了一个寒颤,浑身抖若筛糠,声音带着哭腔:“放过我,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我爹不会怪你了的!”
“一笔勾销?”
嬴无忌狞然一笑,旋即又是一挥剑,斩掉了他左手的手指,又如法炮制为他止住了血。
见他马上疼晕过去,又掐人中把他掐醒,笑眯眯道:“可是你又废了一只手,一笔好像不够了!”
“两笔!两笔!”
魏腾已经惊恐到了骨髓里,他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跟魔鬼关到一块。
嬴无忌又是长剑一挥,把他两个脚掌削去一半:“现在呢?四笔?”
魏腾明白了,嬴无忌根本就没打算给他活路,在让他几乎昏死过去的疼痛中,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怨毒的音节:“你给我等着!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那先等你死了再说!”
嬴无忌冷笑一声,直接掰下一块桌角塞到他的嘴巴里,防止他咬舌自尽。
旋即,一剑剑落下,每一剑都能削掉一块肉,让魏腾惨呼的同时却又不致命。
他曾经从巫霜序那里得到了人体解剖的全部感悟,知道如何才能一击致命,同时也知道了怎么样才让人更加痛苦却求死不能。
一缕缕鲜血沾染在身上,让他犹如从九幽爬出来的恶鬼,恐怖且狰狞。
花朝哭喊着,不知何时已经撕下护身符,无数次尝试阻止他,因为杀了魏腾,事情就这没有转圜余地了。
但嬴无忌却像是听不见一般,对她的声音充耳不闻,一剑剑麻木落下,反倒溅她了一身鲜血。
外面轰墙的声音越来越大!
嬴无忌觉得差不多了,在魏腾一心求死的眼神中,终于大发慈悲,一剑了解了他的性命。
他也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跪坐在了地上。
花朝也像失去了灵魂一般,跟着坐了下去。
但她咬了咬嘴唇,又似恢复了一丝清明,把嬴无忌的脑袋抱在怀里,声音颤抖地安慰道:“无忌!没事的!这件事错不在你,我去求罗偃,我告诉他我会回相府,他一定会救你的!没事的!没事啊……”
刚才嬴无忌恶鬼一般的模样很恐怖。
但越恐怖,她就越心疼。
他究竟有多在乎自己,才会愤怒到失去理智?
他以前……可是最在乎自身处境的啊!
可现在,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毁掉了他的一切。
魏家这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即便赵氏宗族把他保下来,也少不了遣送回乾国的结局,可乾国又有嬴无缺……
都是因为我!
花朝心中无比自责。
“没事,花朝姐!”
嬴无忌抬起头,看着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无忌,你……”
花朝愣了一下,因为嬴无忌眼神中丝毫没有方才的麻木,即便有不少担忧和恐惧,却还是能感觉到他的镇定。
嬴无忌抱住了她,轻轻在她耳边说道:“等会除了我现在跟你说的话,和我刚才用的掌法,不管捕快问你什么,你都如实回答,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