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采湄:“!
!”
这这这……
要什么就给什么,难道名义上的妻子也能给么?
可你不是说,等到执掌大权的时候,就放我自由么?
赵宁见她有些茫然,好奇道:“采湄,你又怎么了?”
李采湄:“……”
可看她的表情,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啊。
莫非……这里面真有误会?
她忍不住问道:“殿下!你是不是跟嬴无忌达成了某项交易?”
赵宁点头:“算是吧!今天主要谈的,就是这件事!”
李采湄:“……”
她想到了上午嬴无忌的话:下午的时候,我会跟黎王陛下谈一件大事儿。他可能不会立刻认同我,但认同也是迟早的事情,这段时间咱们行事低调些就行,你那红色灰色的石头记得继续摆,毕竟要给他一个面子。
这,这就谈拢了?
她声音有些颤抖:“那谈得怎么样?”
一提到这件事,赵宁就说不出的开心加轻松:“谈得很好!嬴兄今日之举动,必能解王室燃眉之急,并且能有相当深远的影响。”
李采湄飞快问道:“那嬴无忌提出的条件是什么?”
赵宁笑道:“嬴兄倒是有趣,第一次见父王,就让父王发了一个毒誓!”
“毒誓!”
李采湄惊了一下:“什么毒誓?逼父王发毒誓,他疯了么?”
赵宁笑着摇头:“倒也不是特别重的誓言,只是让父王保证,不论他想娶父王的哪个女儿,父王都不能拒绝。”
说完这句话,她也感觉有些古怪。
但想想,当时教自己胎化易形的老师曾经说过,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掌握胎化易形的人,并且只会传授自己一人。
除非有人泄密,并且让嬴无忌学会这个术法,不然他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女儿身。
现在所有知晓自己女儿身的都是自己人,并且都在掌控之内,胎化易形又是天罡三十六术中极难修炼的一种,自己也是修炼那么长时间才入臻大成,嬴无忌怎么可能知道?
纯纯是自己吓自己!
可这句话,落在李采湄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她轻轻松了口气,原来他要娶的是赵宁,他不提及自己,就是单纯地想要放我自由。
可也不对啊,他付出了那么大的诚意,只是想单纯放我走?
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他想娶的人是赵宁就好,自己在深宫住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转嫁别人的。
李采湄感觉轻松了一些,微微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恭喜殿下了!”
“确实是件大喜事!”
赵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旋即笑道:“对了!还有一件喜事!”
李采湄问道:“什么事?”
“你姐姐!”
“我家姐!”
李采湄顿时有些紧张,期待地看向赵宁。
赵宁笑道:“今日因为嬴兄之事,父王好像很高兴,有了财力支持,父王根本不把为我教放在眼里,我就趁势提及了你姐姐的事情。父王虽然对她颇为不悦,但也只是下令将她禁足,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惩罚。”
“当真!”
“自然当真!”
“太好了!”
李采湄无比惊喜。
赵宁笑意盈然:“之前我也在发愁,究竟如何才能把她保下来,但现在想想,很多事情在真正的大事面前根本微不足道,只要大事能办的顺,很多我们认为的难事都能迎刃而解。”
“这样……”
李采湄心中暗暗揣摩,莫非我的事情,他们也准备借着这件事的东风给办成?
听起来好像的确如此,赵宁说的话和嬴无忌说的话对上了。
赵宁见她神色颇有好转,便笑着站起身来:“该说的都说了!对了采湄,百家盛会在即,这盛会是我寻求突破的好机会,我在名义上已经闭关了,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我就不在这里住了。”
李采湄点了点头:“嗯!殿下整日忙于政务,多接触接触百家思想,的确有助于突破!”
赵宁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你的清净了,这些散稿应该够你解闷了,你可以抄录下来,明日我就给嬴兄还回去。”
“嗯!殿下慢走!”
李采湄送走了赵宁,心中的负担已经卸去了大半。
她深吸了一口院子里的空气,世界如此美好。
嬴无忌不管是在自己面前,还是在黎王面前,都没有说要强娶自己。
但他的明示,和赵宁的暗示,都说了要尽快帮自己恢复自由。
真好!
她躺在了床榻上,感觉有些累,又感觉好像解脱了。
跟嬴无忌和赵宁说话好累,每句话都要推敲好多遍。
以前跟赵宁说话,也没拐这么多弯啊!
不过想想也是,她以后可是要当君王的人,怎么可能不学这些东西,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秘辛,说得隐晦点倒也正常。
虽然不是那么必要,但也能够理解。
就是把自己累够呛。
躺了一会儿,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哼着曲子便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