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地看着他。
若是别人提出这个问题,她肯定会直接叫来侍卫,先把人押下去再说。
这谋篡权力么不是?
但嬴无忌……
赵暨曾经多次要求嬴无忌协助太子批阅奏折,当然是仅限于新地建设那一类的。
毕竟这混小子这方面做的是真的专业,判断精准,对策合理。
如今新地数十万百姓工匠,每个人每天都有活干,基本没有劳力浪费和空余,很大一部分都得益于嬴无忌。
就连这些人做工的钱财,都有相当大一部分是嬴无忌掏的腰包。
赵暨提出这些,是给予了充分的信任。
但嬴无忌为了避免掌权带来不必要的猜忌,接连推辞了好几次,把赵暨气得不轻,指着他的鼻子骂了好几次“烂泥扶不上墙”。
后来虽然没有再提。
私下却几次试图让赵宁去提。
却不曾想,赵宁还没提,嬴无忌倒主动揽过来了。
赵宁指了指左手边的几摞:“这些都是新地来了,归你了!”
“哎!”
嬴无忌笑嘻嘻地把奏折搬走:“第一次批,不懂的我问你哈!”
赵宁笑道:“好!”
嬴无忌手头上的那些,大多都是罗偃处理过的,只需要标注“通过”两个字即可。
根本难不倒他。
当然,以他的见识,应该能提出不少天马行空但出气好用的点子。
两人对坐。
赵宁忍不住有些好奇道:“为什么你今天主动揽活了?”
嬴无忌笑道:“总不能把你累着,毕竟是要当夫妻的,我总不能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小白脸吧?”
赵宁笑着摇了摇头。
若嬴无忌都是混吃等死了。
那这天下,还有不混吃等死的人么?
不过这次暝都尽头进出了一遭,嬴无忌好像真的变了不少。
只是由嬴无忌亲口说出这么一句话,还是感觉有些稀奇。
难道他不记得我在出征前说的话了?
她甩了甩脑袋,便继续批阅起了奏折。
终究是重伤初愈,还是有些顶不住。
批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她就开始哈欠连连。
耳畔传来了嬴无忌的声音:“要是累了的话,就先睡一会儿吧!”
抬起头。
发现嬴无忌脸上笑容温煦,新地那么多折子,居然已经被他批阅了大半。
他正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指着书房那张供临时歇息的床榻。
眼神之中,居然有种宠溺的情绪在内。
“哎?”
赵宁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那你呢?”
嬴无忌晃了晃手里的奏折:“干完活再去陪你!”
赵宁:“……”
好像已经默认要一起睡了?
鬼使神差地,她没有反驳。
只是把批好的奏折和没批好的奏折分类规整好,便躺在了床榻之上。
躺得笔挺。
有些紧张。
约莫过了一刻钟。
脚步声由远及近。
随后窗帘放下,明亮的光线顿时变得昏沉且暧昧。
她感觉到自己的嵴背贴在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上。
有力的心跳声顺着身体传来。
就像鼓槌一般敲打在他的耳膜上。
她顿时身体一僵。
每一缕肌肤仿佛都回忆起了石室中的旖旎。
一时间,连呼吸都有些乱了。
一股莫名的胆怯从心头涌起,她有些慌,赶紧说道:“无忌!虽说现在仗打完了,但还有一些事情尚未处理完,姬峒手上还有识破胎化易形的手段,虽说大概率用不出来,但还是稳妥为妙,要不……再等等?”
语速越来越快。
说到最后甚至有些底气不足,音调都低了不少。
这些时日。
应该等。
但她不太忍心嬴无忌等。
而且……她也有些等不及了。
现在心跳快得如擂鼓,身体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贴着。
她仰头一看。
看到了嬴无忌稍显戏谑的神色:“出征之前你说凯旋之后就把我办了的时候,可是一副要把握在手掌之中的模样,怎么临近上阵杀敌,反而退缩了?”
赵宁一听。
感觉这样不好。
若是这样临阵退缩,岂不是要被嬴无忌嘲笑一辈子?
索性心一横,直接翻身把跨坐在了嬴无忌压的身上。
而她的手,也不知何时已经探了下去。
她问道:“你说是这般掌握在手掌之中么?”
嬴无忌:“嘶……”
老实说。
这波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
被拿捏了。
而且是被重重拿捏。
场景有些旖旎。
却有些粗暴。
他赶紧叫停:“这不是打仗,不是让你提剑杀人,要懂得以柔克刚啊!我以太子太傅的名义命令你,好好回忆一下以前,之前演练的时候突飞勐进,怎么实操的时候退步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