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嬴无缺澹澹一笑:“父王谬赞!还是有赖父王倾心培养,不然哪有无缺今日?”
嬴越微微点头:“我们这番举动,定然已经引起了楚国的反应,他们究竟会派出谁来迎战,还是未知之数。若迎战的是无忌,你可有信心?”
“当然有!”
嬴无缺有些亢奋:“这次一定是他!到时遇到,我倒是要看看,离开各国精锐,只带有楚国残兵败将的他,究竟有几斤几两!”
嬴越摆手:“消息未出来之前,不要轻下断言。田世侄,你们齐国那边可听到过什么风声?”
是的。
殿中还有一个外臣。
正是曾经田侯的私生子田文镜,不过田侯已经变齐王了,田文镜也正式成为了一国公子。
此次前来。
正是商量两国联合伐楚的事情。
田文镜摇了摇头:“回乾王,这次楚国行动颇为机密,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如何派兵。不过屈景昭三家被步步紧逼,必然会做出抱团的举措,你我两家,要么面对嬴无忌,要么面对屈景昭,没有别的可能。”
看似分析过了。
其实都是废话文学。
不过也没办法,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他这次过来,本来就是因为摸不清楚国的脉,想要从乾国这里打听一下风声,弄清对手是谁,也好制定对策,没想到乾国这边也不清楚。
这就有点难受了。
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公孙棣的声音。
“陛下,公子无忌来信!”
“嗯?”
嬴越不由挑起了眉头:“呈上来!”
“是!”
公孙棣应了一声,便快步走了进来,将信件呈给了嬴越。
众人都好奇地看了过去。
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嬴无忌竟然会来信。
嬴越打开信件,沉声念道:“楚乾边境,有种来干,敲碎你的狗头,能见到楚国的城墙长什么样,算我输……”
众人:“……”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这不像是信,更像是战书。
不是战书。
像是街上流氓互砍之前放出的垃圾话。
尤其是从嬴越口中念出,愈发让嬴无缺戾气盈满。
田文镜忍不住笑道:“居然用此低劣的激将计,只怕他并不在乾楚战线中。”
嬴无缺却偷偷看了嬴越一眼,摇了摇头道:“兵者有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我倒是认为他一定在乾楚战线之中!”
开什么玩笑。
这可是我的好父王养蛊选乾王的比赛!
怎么可能让嬴无忌避战?
五个月来。
这个思想早已根深蒂固。
嬴越眉头微动:“你竟如此确定?”
嬴无缺点头:“当然确定!父王你是知道的,这嬴姓叛徒出了名的嘴臭,而且睚眦必报,有此报仇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若这真是障眼法,还真是拙劣到不像是他的手笔。
这番话明显是想派出主力,强行将我们阻击于乾楚边境之外,甚至大肆破坏辎重器械,以减轻他们守城的压力。
屈景昭三家知道我们兵力强,敢和我们硬碰硬么?
多的不说,谁人不知我们乾军远强于齐军,屈景昭三家没那么蠢,挑硬骨头啃!”
田文镜:“哎?你怎么说话呢?”
“误伤,误伤,哈哈哈……”
嬴越抚须大笑,颇为赞扬地看着嬴无缺:“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就看出他的想法,看来这段时间在兵法上面也没有荒废!”
他的确这么想。
因为无论从屈景昭三家的动机,还是从嬴无忌的性格,亦或者从进攻的合理性来说,嬴无缺的分析都没有什么问题。
嬴无忌的确有暴露的嫌疑。
但这孽障自从离开了黎国,就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无论什么事情都很高调。
高调破阵。
从天而降的枪法。
无数神通齐开,燃血率十几万人族精锐打妖巢。
他……好像在修一颗无敌之心。
的确没有必要在这方面做文章。
嬴越能感受到,他就是想要当面敲碎嬴无缺的脑壳!
合理!
听到嬴越的夸奖。
嬴无缺澹澹一笑:“父王谬赞,都是一些基础推论!”
嬴越眼神有些凝重:“不过无忌这孽障不可小觑,虽说他只是以学宫方式训练武将,但南宫羽和南宫陵的副将都在他手下,楚国精锐并非易与之辈。无缺你敢于攻打楚国,孤心甚慰!
不过此战乃首战,旨在打出大乾军威,若发现不能力敌,便立刻掉头攻打韩国。
只要能拿下一座城池,便是成功。”
骗!
骗!
接着往下骗?
嬴无缺暗中冷笑,若我打楚国都怯场,怕不是你直接就把嬴无忌接回来当太子了!白劫都给我分析过了,你以为我还会上当?
而且,你凭什么认为我打不过嬴无忌?
看不起人是吧?
他澹澹一笑:“父王放心,此战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