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耀的名声传出来之后,他们回北凉的路一路都很顺畅。广陵王的例子在前面摆着,其他的藩王没人敢出兵阻拦。
这一路上可以说是畅通无阻,他们行至江南时都没听到任何的风言风语。
由此可见江南的那帮书生还是知道怕死的,知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遇到江湖武夫更是生死难料。
直到他们来到青州之时,却又一伙儿不要命的盯上了他们。这会儿不要命的匪贼一身装备简陋的可以,但是偏偏一个个的全都不顾自己的性命。
这群人一袭流寇的衣衫手中握的长刀,他们的队之中却有一面残缺的军旗,徐凤年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西楚的大戟士,这么些年倒是没有白和李义山学习。
这群大戟士自从跟上他们之后就一直紧随其后,每每总是趁他们休息之时发动突袭。
根本就不与孙耀有任何的接触,只是在用自己的命去换徐凤年的命。他们发动的完全就是自杀式的袭击,没有给他们自己和徐凤年留一丝一毫的余地。
看透这些之后,孙耀本打算将他们全都杀尽。但是徐凤年却阻止了孙耀,因为他想看看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毕竟有了孙耀的保护,他并不会因此而丢掉性命。所以与其杀掉他们毫无所获,那还不如留下他们的性命,未必不能得出幕后黑手是谁。
孙耀倒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北凉王的谋划,但是就这么正大光明的说出来岂不失了为人师的本分。
为人师长就要教导弟子,让弟子去做判断。弟子只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之后,才能够知道未来经历之时要如何做。
所以他按照徐凤年的意思留下了这些人,当然并不是说擒下而是每每只是护住徐凤年的性命让这些人自觉退。
就这样一路缠斗,不知不觉之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凉州近前。看着越来越近的凉州,徐凤年觉得这些人会发动最后一次完全不顾性命的进攻。
“师傅,你看咱们就要快到凉州了。
这些人既然想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那么进入凉州之前就会是他们最后的一次机会。
可是你若在此的话,他们必定会有所顾忌不敢出手。所以我需要您帮我一个忙,短暂的消失那么一两天。”
还没有来到凉州之前,徐凤年就开始在马车之中和孙耀谈论这件事情。
“你可想好了,若是我离开这些人不要命的攻击,会让你的小命危在旦夕,你要用自己的命来赌?”
“师傅你给我讲那些谋士的故事,都说谋士以身入局胜天半子。我如今就拿我自己来赌,定能发掘出这幕后的真凶。”
徐凤年满怀自信地说着,但是话音刚落就被孙耀直接敲了后脑勺。
“我告诉你的是那些谋士以身入局,可是你什么身份?你是北凉王府唯一的世子,也是未来的北凉王。身为用人者,怎可学那些谋士以身入局?看看你爹什么时候把自己算局里过?”
“可是。。”
“没有可是,这一次这些人实力低微不足以构成什么威胁,所以我允许你放肆一次。但是徐凤年你给我记住了,这是唯一且仅有的一次。
日后再碰到这种局面,再跟我说什么谋士以身入局胜天半子,老子先打断你的腿把你拖回去。”
孙耀说完之后就走出了马车,“这马车速度慢,马上就要到凉州了,应该也没什么危险了。为师先行一步,你们速速赶上!”
孙耀说完之后踏上飞剑,化作流光就消失在了这马车前面,而这一切恰好都发生在这群扮作马匪的西楚大戟士面前。
这群西楚的大戟士,虽然不知道孙耀如此行动是真是假,但是这毕竟是他们仅有的一次机会了。
眼看就要进入凉州,到时候哪怕孙耀不在身边,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进行行刺、绑架。
于是乎,这些西楚的大戟士开始了他们最后一轮的搏命追杀。
孙耀走了之后,他们主仆二人再一次化身乞丐,沿着山林小路朝凉州的方向摸索着前进。
也正是因此,让他们如同原着中一样遇到了南宫仆射。徐凤年以听潮亭中的秘籍为诱饵,让南宫仆射成为了他的保镖。
有了南宫仆射的帮助,他们一行也算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凉州城外。
而在这凉州城外的小酒摊儿上,孙耀正一袭白衣煮酒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终于走到凉州城外,看到了那一座小酒摊的徐凤年不打算继续走了。他晃晃悠悠的走进小酒摊儿,第一时间就被那一袭白衣吸引了目光。
他摇摇晃晃的走去,一屁股就坐在这袭白衣的对面。
“师傅,我可想死你了。”
“想我?不对吧,我看你想的是我手中剑吧。这一路上应该不太平吧,哪怕是即将进入凉州,我想应也是如此。毕竟若真让你进了凉州城,就再也没机会截杀你了。”
“师傅,我这一路上过得好苦啊。除了那群西楚的大戟士之外,又冒出了三四伙,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人都要杀我。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我就见不到师傅了。”
徐凤年一边和孙耀哭诉,一边将孙耀面前刚刚煮好的酒给抬手顺走了。
“你是臭小子,确定是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