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里，姜清予一脸惊悚，脸上干巴的黑块簌簌往下掉，露出了比剥了壳的鸡蛋还滑嫩的脸蛋，神情全是难以置信。

“一定是看错了！一定看错了！”

她不停地安慰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内视丹田，随后整个人像是被雷击傻了一般，石化在地上。

为什么她的丹田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连结石都没一块。

不是说成功历劫后丹田里便会出现一颗圆滚滚的金丹吗？

她的丹呢？！

难道她失败了？

不会啊，她的神识都比之前拓宽了好几倍。

一瞬间，姜清予脑袋里满是问号，有谁能给她解释一下么，在线等，急。

正在她困惑不已时，神魂里传来小天的声音，“恭喜姐姐，晋升金丹。”

姜清予叹了口气，无奈道：“丹都没有，恭喜什么呀。”

小天一顿，看着空间里因为她晋升，跟着升级的众兽，不由疑惑道：“姐姐要什么丹药？”

姜清予喉间一哽，快吐血了，“什么丹药，是金丹！我丹田里没有金丹！这算哪门子成功。”

“噢~，是这事啊。”小天恍然，像是这样的情况是极为正常一般。

姜清予听着它的语气怪怪的，察觉到它可能知道内情，问道：“小天，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小天应了一声，“之前不是说了姐姐是琉璃圣体。”

姜清予眉心微蹙，“这跟我的体质有关？”

“嗯。”小天继续说道：“拥有琉璃圣体的人是很难像寻常修士一样凝出金丹的。”

“为啥？”姜清予不解，这么看来她这体质除了能容纳万物之源这一个算得上优点的特质外，还挺废的。

作为星灵师，它无法容纳星辰之力。

作为修士，它也无法凝出金丹。

难怪之前小天说过，这种体质在玄天族是废柴，吸纳不了星辰之力的星灵师还叫什么星灵师。

小天轻咳了一声，说道：“其实这些都只是表面，琉璃圣体既然是圣体，当然是可以改变的。”

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小天一定会说一个改善的方法，然后怂恿她去完成，而且这个改善方法一定不会太轻易就能完成。

姜清予摸了摸下巴，沉默片刻说道：“我合理怀疑你在给我画饼。”

小天一哽，“姐姐，什么是画饼？”

“就是一方给另一方描绘美好的前景或者未来，但过程往往很难达成，画天画地，能让人上吊，能让人下跳。”

小天：......

“那你听不听嘛。”

“听。”姜清予口嫌体正直，她到要看看有多难实现。

“其实不难的。”

“嗯嗯嗯。”

姜清予敷衍地连应了几声，改变一种体质，又不是挑青菜白菜，怎么可能会不难。

小天见她一脸不相信，解释道：“寻常的琉璃圣体确实困难，但对姐姐来说不是很难。”

姜清予：？？

“姐姐没发现自己的灵根很特别吗？”

姜清予微微一愣，她的灵根好像确实和别人不同，别人可能只是固定的小树枝，而她的灵根更像是一棵会不断长大的小幼苗。

每每成功激活一个灵根，就会开出一个小花苞，现在她的灵根上已经有四个小花苞了，其中雷灵根的花苞最大。

小天继续说道：“姐姐应该也发现了吧，若是你将所有灵根都淬炼成功，再和圣体融合，就可以开辟出一个真正可以容纳万物的自体空间。”

“自体空间？”姜清予眼眸微怔，“那不是神明才会有的东西吗？”

她记得之前在玄天塔里看过一本杂录，杂录中记载唯有部分神明才能开辟出自体空间。

姜清予额前划过三条黑线，轻笑出声，“小天，这世上早无神明，成神？你还真看得起你姐姐我。”

玄天塔沉默良久，最后小声嘀咕了一句，回了空间。

姜清予没听清，正想问说了什么，神魂里已然没了小天的身影。

“嘿，这小丫头。”

姜清予以为小天生气了，心神微动，正准备进空间看看，神识却捕捉到了不远处出现了几缕陌生又熟悉的气息，正朝着她所在的位置快速奔来。

只好暂时放下满肚子的疑惑，闪身到一旁，这才发现自己的灵力运用的如此丝滑，才后知后觉，开始相信小天的话。

她的修为是真的到达了金丹，虽然不知道为啥没有金丹。

姜清予不由低声一笑，她应该是罕见的不能再罕见，没有金丹的金丹吧。

那几道气息离她越来越近，姜清予敛气屏息，静静地蹲在一处角落看着。

很快，一群金丹弟子出现在了谷底出口处。

姜清予皱了皱眉，这不是之前她历雷劫的那群长风宗弟子吗？

怎么又回来了？

其中一个弟子惊讶地说道：“糟了，师兄，他（她）不见了！”

他（她）？

姜清予眼底微沉，是说的她吗？

还是看看再说，这群人到底想干什么？

姜清予从储物袋把狼牙棒拿了出来，立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