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太快。
陈南栀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她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冷冰冰的,然而才呆愣愣低下头,看着那只剩手柄的苦无。
厚实的c罩杯,看来没能造成多少阻碍。
血汩汩流出。
陈南栀又抬起脸,颤抖着瞳仁看向齐君夜。
他真的敢杀我?
他真的杀了我!
噗嗤!
齐君夜拔出苦无,女人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迅速降低的体温,与快速模糊的意识,帮助她更快接受自己即将死亡这个事实。
她躺在草坪上,转过脸,无助地看向钟任真。
陈南栀想不明白,自己这一生明明活得比谁都清醒,从来只惹惹得起的人,凡是与自己档次相当的,她都能跟对方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哪怕名震海内外的杀心菩萨,都是自己的至交好友,而且她还早早的为自己寻好一座比陈家更大的靠山,南境世子。
所以即便是齐君夜,这尊极度狡猾又杀人不眨眼的凶神,自己也能两次在他手中,觅得生路。
她觉得自己应该算是全天下最聪明的女人之一了,可是到头来,为什么还是落得跟父亲和哥哥一样的下场呢?
没有答案。
被捅破的心脏很快便停止了跳动,随之同时停下的还有陈南栀的思考和呼吸,她永远都得不到那个答案了。
“齐!君!夜!”
钟任真从地上爬起来,双眼通红,跟他那病恹恹的白脸相映衬,显得格外恐怖。
“你好大的胆子!”
“我的女人你都敢杀?你怎么敢?!”
唰!
齐君夜猛一甩手,将苦无上的血渍甩掉,轻慢看向此人,宛如看着一个脑残。
人都死了,还问怎么敢?
敢不敢,不都杀了么?
“动不动就世子世子的,别人给你面子叫声世子,你真装上了?”
齐君夜走近,迅猛而有力的一拳,掏在钟任真肚皮上,后者防不胜防,刚站起来又捧着肚子跪了下去,大大张着嘴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封建社会早都亡了,哪儿t还有什么世子?除了这个身份,你还有什么?”
齐君夜再次一腿横踹在脸上,钟任真横着飞了出去,在粗糙的马路地面,狼狈摩擦出两米多远。
“潜心修炼二十几年,跟人打过架么?”
“不是我糗你,你那替身虽然只是分享你的部分力量,但实战经验都比你强不少。”
齐君夜踩着棉拖鞋,悠闲走近,举高临下看着对方,打心眼里瞧不起。
有的人,不用出手就能让对手感觉到强大,如果这算强者气场的话,那么有的人,应该便是有弱者气场。
譬如这位,齐君夜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弱鸡。
真正厉害的,是小千代去林子里对付的那两位。
“说!”
齐君夜蹲下身子,苦无顶住世子殿下的太阳穴,打算逼问点有用的东西出来:“你们南境主府又想谋取姜氏的新能源项目,又跟天蛊门结盟,还有你,从小你家就给你培养替身,让你当缩头乌龟躲起来,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我要是不说,你还真敢杀了我不成?”钟任真桀骜道。
“嘴挺硬?”
齐君夜可不惯着,举起苦无便往他屁股上扎,第一下居然没捅动,第二下齐君夜加重力道,用上气劲加持一下便捅了进去。
居然不见血。
世子爷似乎也不是很痛,愈发桀骜不驯:“寻常人肉体上那点痛苦,可奈何不了我!”
齐君夜的兴趣,却是越来越浓。
看来这家伙的身体也和那独孤百宴差不多,经历过特殊的改造,不过功能应该不太一样。
胖厨师昨晚的血水可是很足的。
“肉体上的痛苦对你来说麻木,那,心理上的呢?”
齐君夜一脚将钟任真踢反过来,苦无尖端对准其裆部的小宝贝,冷笑道:“我看你眉毛散乱,这些日子跟陈南栀在一起,没少干那点低级趣味的事情吧?你说,我要是把这玩意儿给你割了,你有没有所谓?”
说着,他缓缓抬起了手,眼看就要手起刀落。
钟任真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极为生动的恐惧表情,陈南栀是死了,可不代表他的老弟就没用了。
身为南境世子,他若是想要,身边绝不会缺女人,并且作为境主府独子,自己是万万不能绝后的!
“我说!”
快速扎下的苦无紧急刹车,悬停于坤坤上方一厘米处。
齐君夜笑得戏谑:“既然有软肋,干嘛装得那么无所畏惧?也就是我,换别人未必收得住手!”
……
形势所迫,钟任真不得不咬牙坦白自己的秘密。
“我先天心脏残缺,出生时是个死胎,被天蛊门的前任掌门,天蛊老农,用蛊术补全了半边心脏,这才侥幸活下来的。”
齐君夜边听边点头,寻思着这货应该没扯谎。
这也就能说得通,他为什么明明气足,却血衰。蛊术能帮他死心复苏,却代替不了真正的心脏。
“我体内的蛊限制很多,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