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呀!
龙允聪的哀嚎声不断响起,回荡在整个宽旷的地堡之中。
龙君柔却越砸越来劲,越砸越顺手,看上去跟吃下那粒糖豆关系不大,多少添了点私人恩怨进去。
足足半个小时过去,龙允聪已然没了动静,龙君柔才拖着带血的铁凳子回到齐君夜身边。
“打累了?还是打够了?”
齐君夜笑着问道。
“都不是。”
龙君柔从桌上抽出纸巾,擦完手上的血,又擦脸上的汗,双颊泛着运动过后的潮红,回道:“你还有事情没问,给他留口气。”
齐君夜冲她竖起大拇指,然后才闲庭信步地来到那半死不活的老畜生旁边。
死是不至于的。
他给龙允聪下的毒,主要是从内部破坏其强悍肉身的防御,但身体底子摆在那儿,普通的人想用凳子砸死他,那得砸个两天两夜。
“老实点了没?”
齐君夜蹲下身子问道。
龙允聪胸口沉重起伏,有气无力道:“你小子忒狠!给我下这么阴险的毒!”
他体表肤色已褪去那不正常的暗紫,虽然伤痕密布,浑身带血,但体内毒素消去的感受是十分明显的。
齐君夜不推脱,直白承认道:“我这人办事历来讲究人情味。既然来都来了,索性要把你打服,顺便让你女儿把这些年你欠她的讨一点回去。”
“再让我重新洗个澡,咱慢慢聊。”
龙允聪的态度变得很配合,语气也不再是要求,更像是商量。
齐君夜没拒绝,毕竟对方现在的形象确实不适合谈事,下半身那块遮丑的浴巾,要不是躺在地上,怕是早就掉了。
龙允聪扯着浴巾离开娱乐室,龙君柔站到齐君夜面前,郑重其事道:“谢谢!”
谁都知道她恨那个不当人的亲爹,但即便是最偏袒她的龙太平,也从来没给过她出气的机会,而这个机会是齐君夜给的。
齐君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借用对方之前在烟囱外对他说的那句话:“你龙君柔,也不是个矫情的人。”
……
龙允聪这次出现的时间快了许多,大约十分钟后,重新收拾干净回来。
这回打扮没那么随便,穿了衣服和裤子。
有趣的是,刚才都被女儿打成孙子了,洗个澡的功夫,浑身伤势居然尽数痊愈。
“看来,天蛊门的蛊术都有让人快速愈合伤势的能力?”
齐君夜有些不确定,想到独孤百宴,但细节上,那人与龙允聪的愈合又不完全一样。
龙允聪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很在意地反问道:“你已经和天蛊门的人交过手?”
换作平时,齐君夜不喜欢这种不答反问的交流方式,但今天情况特殊,接下来的沟通,信息量恐怕相当庞大,便也不执着于一问一答。
他回道:“我坏了南境主府的事,之前他们派独孤百宴来刺杀我,那老鬼很奇特,实力不是很强,但愈合力很恐怖,死了都能活过来!后来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彻底给弄死!”
龙允聪听完,震惊得整个人愣在当场。
好半晌,这老牲口才略显兴奋地开口:“独孤百宴那狗娘养的可是二长老,比我强了不知道多少!”
“你要是光打赢我,我心里还挺没底的,但你居然连独孤百宴都能弄死,他体内的兽蛊可是号称不死蛊!”
“好!好好好!”
“老头子和我这宝贝女儿果然没选错人,你是个很强的合作对象!”
说话间,龙允聪又往龙君柔那里瞟了一眼,但眼神明显收敛很多。
齐君夜则注意到,这厮话里最重要的关键点,他曾经也是天蛊门的人!
那他所掌握的情报,定是比想象中还要多!
“天蛊门和南境主府,他们究竟密谋着什么?”
齐君夜问道,这是一切问题的基础。
龙允聪并未隐瞒,稍微捋了捋话语逻辑,回道:“盗墓!盗魏武帝的墓!”
齐君夜眉头挑了挑。
魏武帝,曹孟德,这位本身可就是盗墓界的老祖宗,倒斗四大分支里的摸金校尉,就是这位爷当年的手下。
盗墓祖师爷的墓都敢盗,梦想挺大呀!
“传闻魏武帝有七十二疑冢,他们想盗哪一座?又想从墓里得到什么?”问这话的是龙君柔,她倒是对历史也颇有了解。
龙允聪不语,望向齐君夜,意思这问题你想不想问?
见齐君夜点头后,老畜生才说道:“七十二疑冢都是假的,武帝真正的墓由他手下一支摸金校尉,选址在苗疆,并且秘密将他尸身辗转运到边南省境内。”
“据天蛊门前掌门天蛊老农所说,那座武帝真墓里,藏有一颗龙珠!”
齐君夜闻言,眸光微凝,而一旁的龙君柔则是略有些不屑。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自然是不信这种听起来很玄幻的东西,毕竟,传说中的武者不也能开断海么?实际上有哪个武者,能硬扛一发火箭弹?
“只是有这么个玄乎的叫法而已吧?应该还有些特殊的作用?”
龙君柔想着,既然连南境境主那等人物都相信,所谓的龙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