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里开了锅的水瓶子,耳边不停的大声催促声,让原本年纪就不大,心里本就有点忐忑的孩子,更加的发毛。
发冻的小手,焦急的催促声,如果用网络词来形容一下这个孩子,那么他现在就是心里慌得一匹。
好不容易手慌脚乱的拧上了盖子,然后又听到孩子们更大声的催促,“快,快,扔了,快扔了啊!”
大一点的孩子们,也看出了危险,现在都不要求他朝着窟窿里面扔了,只求他能尽快的把手里的炸弹快点扔出就行。
越催越乱,越催越慌,原本就冻的发紫的手,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他想举过头顶扔远一点。
但,他还没扔出去,刚把瓶子举过头顶的时候,只听见“轰!”的一声,瓶子炸了。
瞬间的爆炸能量释放了出来,只见一只被炸的发了黑的小手,如同手套一样被抛在了半空中,而这个孩子,的脑袋直接瞬间就被炸成了破西瓜。
白的,红的,黑的头皮,就如一碗放了辣椒油撒了黑木耳的豆腐脑被摔在了地上。
眼珠子都被炸的蹦了出来,掉在冰冷的冰面上,瞬间上冻,就如一个黑白相间的玻璃球一样咕噜噜的滚向远方。
这个最小的孩子连个疼都没有喊出来,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一丝害怕,一丝激动,就这样被炸死了。
因为自制的炸(a)弹是在脑后爆炸的,后半个脑袋直接如同炸的开了花。而脸直接就看不成,全是黑乎乎……
周围的孩子一个都没有跑掉,原本围在一起,甚至还有把双手捂着裤裆里面保温的,想跑都跑不开。
玻璃碴子,爆炸的能量,乙炔气体带来的毒气,直接就在孩子的中间爆发了出来,这就是天女散花。
靠的近的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等于炸弹就是在脸前炸开的。
瞬间,眼睛都来不及反应,玻璃,锋利的玻璃直接进钻进了他们的脸上。
随后而来的爆炸能量,直接就如同一把带着飓风的刀一样,扑面就把几个孩子的脸给掀了起来。
真的是掀起来的,连带着脸上的嫩肉,如同一个大手抓着孩子,沿着鼻孔直接给撕扯下来一样。
血肉,就如同红色的西瓜瓤被人用手在最中间掏了一把一样,血液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高能量给烫着闭合了。
而稍微远一点,稍微大一点的孩子们,飞过来的玻璃碴,歘!歘!歘!直接在脸上,在脖子上如同刀片一样,犁开了无数道口子。
这种伤口,随着后面紧接而来的能量,直接如同,直接就如同吹气球一样,猛的一口气吹进了他们的伤口里。
瞬间的,伤口如同月子娃,噗噜噜噗噜噜,上嘴唇贴着下嘴唇吐泡泡一样。
能量带着空气进入了伤口里面,伤口的上下缘,抖动着甩着血水,不停的抖动着,鲜血如同吐沫点子一样,飞舞着。
虽然冬天穿着厚棉衣,但在这个能量面前,就如同一张纸一样,被能撕扯的七零八落。
贴的最近的一个大孩子,他的肚子瞬间被切开了,鲜活粉嫩的肠子就如同挂起来的猪下水一样,哗啦啦的掉在了地下。
藏在肚子里的玻璃碴子,肠子流过,它就像是裁纸刀一样,把肠子划开了口子。
黄色的大便,白色的脂肪,清凉的体液,红色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洁白的冰面上,如同一个顽童砸了无数颜料一样,铺了一片。
说是好似很久很久,其实也就一两秒的时间,这群原本高高兴兴,欢天喜地的孩子们,霎时间全部倒了下来,连个呻吟都没有。
倒下后,过了大约三四分钟,血液才好像明白一样,慢慢的从四处的伤口中流了出来。
冰冷的河面上,血液就如夏日里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冰啤酒一样,带着冰花,流动的时候都好似咔嚓咔嚓。
一股黑烟冒上了天空,这个时候,下了夜班的工人们也知道,出事了。
用电石炸鱼,这些成年人们都略微听过,不过都没当一回事情,可是从事这个行业的他们见过太多太多乙炔爆炸的情景。
他们没有想到,今天,因为他们的一个疏忽大意,这玩意炸在了原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孩子群中。
然后,几个下了夜班的工人,就朝着河边跑了过来。
当站在河边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吓的众人连喊叫都忘却了。
猛的,一个年轻妇女,大声的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
“军子,我的军子啊!”因为她看到了一条抛在河边的一条胳膊,胳膊上穿着一条绣着熊猫团的黄色呢绒上衣。
这是前几天,在市里她给自己的孩子买的啊!
惨不忍睹,真真的惨不忍睹。
风吹过,伴随着冰面上微微挂起的雪花颗粒,像是这位母亲的呜咽声一样,徘徊在冰河的上空,而不愿离去。
风中都带着一丝丝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