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伤有很多种,比如利器割伤,利器穿透伤,钝器击打伤……
这些损伤如果按照外科术语来说,大略的分为三类。
在所有外伤中,其实利器损伤如果没有命准要害,或者说不命准重要器官,它造成的损伤在外力损伤中算是最轻的。
往往反而不起眼的钝器,造成的损伤却是让医生束手无策。
比如一个西瓜,一刀切下去和一锤子砸下去,不说其他,就说大家的食欲,锤子下去的西瓜,肯定很多人都不愿意吃。
而在灾害中,很多很多的外伤,就是如同被锤子砸的西瓜,或者说从高楼上扔下的西瓜一样。
在靠近山脉的城市,虽然巴国这边相对华国来说气温高了不少。
但,总的来说还是高原,所以这里的房子都有一个特点,墙壁厚度格外的厚实。
南方朋友或许不知道,而北方,特别是海拔越高的朋友,估计都见过以前盖房子。
现在华国北方估计全是砖瓦钢筋结构了,可在以前穷的时候,砖石用的相对来说少一点,往往都是用黏土。
先用四块厚实的木头长条,组成一个盒子,然后把黏土放入,再用圆头的垛头,死命的夯实。
这在当年,也是为什么一个男人结婚生子盖了房子后,身体就立马垮下去的原因之一。
这个夯,可是要出死力气的,松松垮垮的土,倒点水掺杂点黄草,就这么在木头方盒子里面,死命的夯。
等晾干以后,它的硬度可以和砖瓦媲美,这种土块,看着不大,但一般的女人最多包两块,密度极其的高,很重。
而且,这个活还要在夏天最热的时候干,因为天不热,土块干的慢。
真的是一滴滴汗水建起来的房子,等房子盖好,人也累的脱了形,往往紧接而来的就是大病一场。
在巴国,华国已经不用的土块房子,这边特别的多,这种土块掉下来,绝对比一块砖头的能量大。
如果是一堵墙下来了呢?
张凡做了一台手术,护士抓紧收拾,巡回护士一边收拾,一边给张凡说:“张院,您快躺一会,门口又送来了几个患者。”
“好!”手术室还没收拾好,张凡挪着脚在手术的角落边,加紧伸了伸腰,搓了搓腿,然后呻吟般的躺在地面上四肢劲量的努力去伸一伸。
太累了,脸上口罩的系带处,碰都不能碰,一碰就感觉火辣辣的。
而且,最最难受的反而不是腰,却是脚。脚底的着力点上,就如里面塞进去了一个热鸡蛋一样,当躺下的时候,脚底板一下一下的如同波浪一样的发出疼痛。
张凡知道,站的时间太长,脚底的血液有点蓄积了,现在估计已经开始肿胀了。
护士们的动作很快,没多久,手术室就被整理出来了。
很多时候,大家好奇一个手术室的使用。
现在很多医院,往往一个科室就会固定两三个手术间。
这些手术间的手术安排也是从无菌手术先开始,比如有个患者是乙肝患者。
那么他的手术必须延后,因为,他的手术做完后,手术室必须彻底消毒。
而这种简易手术室,要求先对简单一点,但必须是手术台上的东西,必须保证一人一份。
比如中单,比如辅料,不管有没有污染手术,必须扯下来换新的。
而有些丧尽天良的医院,别说这些敷料了,他们为了节省开支,连注射器都……
张凡真的想躺在这里美美的睡一觉,闭着眼睛的他,睡意瞬间就进了脑。
梦里,他躺在自家的床上,太阳暖暖的从窗户里面透过,邵华一边亲热的给他按着腿,一边还大爷,大爷的像猫一样的叫着。
张凡刚要想着干什么呢,结果就被粗暴的推醒了,“张院,快,病人进来了。”
就几分钟,都没超过十分钟,张凡就进入了梦乡眯了一会。
别看就这短短几分钟,但对于张凡来说,无异于一次快速充电,满身的疲惫的到了很大的缓解。
“怪不得梦到有人给我捏腿!”原来手术间太小了,张凡躺下后,器械小护士也累的头枕着张凡的小腿在假寐。
有些人,不能说天赋迥异,但总是能保持着良好的精力,张凡这一点就比较好,想睡的时候,分分钟都能睡着。
可,小护士就不行了,累的都翻了白眼了,可大脑里面兴奋的就是睡不着。
张凡一起身,小护士也艰难的爬了起来。
原本应该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上,现在也如同脱了水的蘑菇一样,蔫蔫的。
“快,张院,休克了!”
张凡也没时间怜惜护士了。转头一看,送来的是个男性伤员。
人早就昏迷了,上身穿着w标志的华国衣服,可下身就看不成了。
原本肤色就略微带着黑色,张凡在他们面前哪就白净了许多。
墙壁砸下来的人,双腿真的如同就是一个还未剁碎的肉馅一样。
黑色的皮肤撕裂,里面的血呼刺啦的粘膜和肌肉混合在一起,白色骨头纷纷抬着头。
黑的就如略微烤焦的猪皮,肌肉混合着血液,直接像是倒在烤肉上面的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