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输精管进了肚子,你找都找不到。
解开这些外面的保护层,单单就如剥了皮煮熟的半身不熟的鸡蛋一样。
张凡手指顺着裂口往里面探,好与坏全凭手感,是不是圆润的,有没有水泡感,有没有肿胀,温度是不是升高了。
这全靠手感,眼睛是看不到的,总不能眼见为实把人家的皱褶房子给拆了吧!
张凡半仰着头,眼睛半闭着,如同再仰望天空一样。泌尿手术以前就没做过,虽然在系统里肝了好多遍,但现实中还是有一点差距的。
这就是手感还没练出来,肝的不够!
“李主任,你来摸一摸。”毕竟多个人多个保障。
老李还是傲娇的,“小何你来摸!”
跃跃欲试的何心怡一点都不谦虚,直接把指头塞了进去。
裂口不大,张凡只能塞进去一个示指,而人家示指和中指刚好全进去了。
何心怡一边摸,一边说:“完整度尚可,未触及明显缺口,未触及肿涨,温度不高。”
巡回护士赶紧把这些给记录下来了,这算是患者的疾病档案了。
“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张院附睾也没问题,现在可以修复茎了!”
何心怡对着张凡说了一声。身边的巴音指头上缠着丝线,不停的绕着,估计她也想摸一摸。
“好,开始修复!”
先易后难,大板牙撕扯开的皱褶皮肤和筋膜缝合修复不算难,只要动作轻柔减少二次损伤,恢复起来很快。
最难的其实就是海绵体,这玩意是脆的。因为里面如同海绵一样,各种各样的空隙,各种各样的缝隙,还有很多毛细血管。
其实就和威化饼一样,一旦用力不但扯豁是绝对的,因为是层层叠叠的,一旦开了口子,血管回流出现问题,要不就是无法充盈,要不就是充盈了无法消肿。
茎如同受伤的虫子一样,满身的窟窿,张凡和何心怡手术做的哪叫一个难受。
腾挪的地方就这么大一点点,因为组织的脆性,还不敢用拉钩扯开一点,所以这也是老李不敢接手的缘故。
张凡指头塞进去摸一下,脑海里面把受伤的情形构造出来,然后钳子夹着丝线针头塞进去,按照脑海里面的情况再把损伤的地方缝合起来。
说实话手术做的相当的满,缝合之前摸一下,缝合之后摸一下。真的,张凡手术做的相当的别扭。
可在老李眼里,就不一样了,他心里全是羊驼满天飞。
“他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这样!”不是老李少见多怪。
而是茎的修复,特别是多伤口复合伤要保留功能的修复,在泌尿学中估计是最最困难的手术了。虽然复杂程度比不上什么肾肿瘤或者肾移植。
但,方寸之间让你跳芭蕾,真的是不容易。老李感受张凡这会也顾忌不到了。
他下针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在吃威化饼一样,咔嚓咔嚓的,针头走过的海绵体,他都能感受到针与组织之间发出来的声音。
修复,不停的修复,里面修复好了,外面组织缺损的只能把豹皮割一块给填补上去,真的,也就是这个地方了,要是其他器官让驴给咬一口,以后绝对是个坑坑。
原本就狰狞难看的玩意,修复后更加的难看,到处都是黑线头,到处都是伤疤。
“这会不会留疤啊!感觉像是长满了倒刺一样!”巴音的想法永远都是奇特的,这事其他人还真没想过。
“额!”张凡差点没笑出来!
“瘢痕化是肯定的,但肉芽组织填满以后不会是倒刺!”
何心怡解释了一句。
一个黑虫子,让张凡他们从半夜一直做到了早上十点多。
差不多十个多小时了。手术做完,何心怡包扎,把虫子包扎的如同蚕宝宝一样。
“回去以后,一定要注意尿液,一旦有明显出血,千万不能大意!”
张凡交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