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外保医,对于一般人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单词。而对于高墙内的人来说,这是一个超级美好的词语。
很多人为了能得到这个词,办法相当的多,因为茶素医院是茶素地区唯一的三甲医院,而后来的中医院,虽然也是三甲,可它不是综合性医院,所以不是监狱的指定医院。
可高墙内的人,为了得到就外保医,什么招数都有,狠一点的,有吞牙刷的,吞铁丝的,吞玻璃碴子搞自残的。
有入狱前想方设法怀孕的,真的,想出来的办法五花八门,有些都能称之为天才。
在茶素医院内,往往会看到,几个警察带着一个穿着条纹衣服的带着白钢脚镣手铐的犯人。一般人,不要说肠梗阻了,就算是个阑尾都能疼的眼冒金花,恶心呕吐,捂着肚子走不动道。
可往往有些穿着蓝条衣服的人,相当的狠,肠子里挂着铁丝,疼的脸都变型了,还能自己拖着铁镣走不说,要是碰到好奇的目光,还能恶狠狠的瞅过去。
或许是材质不同,反正就是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吞钉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疼痛,不好描述,或许调皮的男生有过相似的感受,比如岔开腿坐在单杠上,然后一个不小心,或许是别人拉一把,或许是重心不稳,猛的一下,钢管和肉蛋挤在了一起。
还要大力的挤在一起,然后疼痛猛的升起,这种疼不同于手破了头破了的疼,虽然手破了头破了也疼,但比起蛋疼的复合疼痛来说,就相对好受多了。
首先传来的是如同从身体里抽了一根筋一样,从腹部开始到两跨之间,所有的器官都好像一瞬间剧烈的抽在了一起,然后要集体逃跑一样,撕扯样的疼痛传来,然后是烫,就如同开水直接从脖子灌进了身体一样,灼烧的让肠子搅在了一起。
生吞牙刷生吞钉子的,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的活,不说疼,就算拿个钉子之类的铁器硬生生的吞咽一下都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而高墙内的人就敢。
还有怀孕的,这种女人,别看年轻,可对于怎样算排卵期,怎样算怀孕的日子,说实话,不用心的妇科医生都没人家厉害,精准的只要少许一点点液体,就能让自己怀孕,都不用男人出现。
真的,有些时候,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这样的操作,其实就是为了等到就外保医的机会,而最最简单,也最难拿到的就是直接开具精神疾病的证明,这种证明的难度,一般人想都不敢想,而进了高墙内,就更难了。
如果谈操作性,其他疾病都不是太合适,因为很难抵御复查,而糖尿病患者是最容易操作,还不怕复查的一种疾病。
所以,早些年的时候,很多人都是靠着这个疾病出了高墙,至于高血压,这个疾病虽然也容易操作,可难度在抵御复查上。
茶素的一帮蛀虫,在政府下达整改文件后,就开始各种的卖企业,几十万买的磅秤,一句话坏了,就能几万块给卖了。几百万买的电炉,就按废铜的价格出售。
很多沿海的老板都笑出了猪声,花点小钱,买到真金。然后,这帮蛀虫也不傻,小一点的蛀虫,早早就离婚的离婚,分割财产的分割财产,等事发后想让人家退赔,结果上前一检查,才发现人家啥都没。
大一点蛀虫,更高端,直接让老婆孩子都去周边斯坦的国家去做访问学者,有时候想想都特么好像,半老的中年妇女,去斯坦大学当访问学者,毛子话只会说个哈拉少,张口闭嘴的只会三五八万,她是去交流麻将的吗?
访问不访问的不知道,反正过上一段时间,或许是欧洲的巴黎或者是金毛的纽约,人家摇身一变成了外国人!
等这些大小蛀虫进了高墙,这些人就开始拿着一点小钱,忽悠其他人了。茶素医院的主管后勤的院长就是被忽悠的一位。
这位院长,拿着对方洒出来如同小米粒一样的数额,就如同瘦狗见到了肥肉一样扑了上去,人家的要求也不高,就是在检查的时候,把准备好的糖尿病患者的尿液和血液换掉。
这种操作特别简单,因为检查者的特殊性。一般都会找一个单独的抽血室,后勤院长,虽然不是业务院长,可人家怎么也是领导,进去给狱警打个招呼,发根烟,然后找机会,就把检验的试管给换了。
要不是,蛀虫招了,这都成了无头的公案了。
掉落的茶叶罐,如同后勤院长的心一样,当对方亮出工作证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的事情犯了,“张院,张院,救救命啊,张院,张院,拉兄弟一把啊,我就是弄了点不合格的试剂,还有就是盖宿舍的时候,把标底透露给了建筑商,张院啊,救命,我啥都没干啊!”
张凡头都大了,没哪个脑子,没哪个胆量就别玩火,人家都还没问话呢,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抖搂个底朝天。可人家室为你这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来的吗,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几个年轻干事,不由分说,架起这个家伙就朝着楼下走,反正以后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是跑不掉了。
医院里,看到死猪一样被架着的后勤院长,大家议论纷纷。没多久,欧阳也杀到了张凡办公室。
“到底什么情况?”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