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家里的老人,特别是张凡的外婆,经常会对张凡说这么一句话,娘后了,爹也就后了。每当张凡调皮不听话,惹自己老娘生气的时候,抿着嘴没牙的老太太就会絮絮叨叨的给张凡说,张凡听的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茶素,地处西域,有些东西是滞后的,比如大首都的女人们都已经不穿黑色丝袜了,觉得只有公主才穿黑丝袜的时候,茶素这边才开始风靡,而且会说一句,我去首都的时候就看到人家满街的女人都穿着黑丝袜。
所以,当内地已经开始在装修上讲究无污染讲究轻装重饰的时候,茶素这边还停留在家里一定要装的满满当当,吊顶不弄个雕龙画凤都等于没装修。当然了,张凡在这一点就比较好,或许是职业的缘故,他的装修就很简单。
这种风气也让外地来茶素搞装修的人发了财。特别是江浙和闽省的一些人在这里发了大财。当地人觉得干着活的都是民工,没面子。宁愿花钱进体制内,也不想让自己孩子去自己干。
其实,人家是闷声发大财。
有时候,不是说北方人懒,而是北方人接触的太少了,比如眼镜行业,这玩意在华国南方某个城市论斤的,可卖的时候就不是,就如同中药一样,买的时候论麻袋,卖的时候用戥子!
很多人好像觉得赚钱的应该是几千年化了形的人参,雨伞大的林芝。其实这都是噱头,真正赚钱的都是不起眼的,比如什么当归、党参,石膏的,因为好东西大家都知道价格高,买货的也不是傻子。
而闽南的人在西北的城市,绝对能垄断某个不起眼的行业。比如茶素的装修行业就是如此,闽南老板们说着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听懂的语言,把这个市场经营的风吹不进雨泼不进。就如同天然设置了一个屏障一样,连话都听不懂,怎么掺和进这一行呢。
所以,当别人还在发愁买个QQ还是买个摩托的时候,人家都已经考虑是不是再买个i给小老婆。茶素就有这么一位大理石的总代理,闽南人,早年间木匠出身,木匠技术怎么样不知道,反正人家在三十出头的时候已经开着柴油版的大奔驰了。
可以说是年少多金,没发家的时候娶的老婆是闽南老乡,谈不上漂亮,不过胜在齐整吧!有钱以后就开始任性,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拿下了茶素一个县歌舞团的舞蹈演员,大长腿杨柳腰,掐一把水都能出来。
而且这人手段也高,一个房子两个女人。过的很是滋润,现代的齐人之福,有时候你不得不说,城会玩!
狗浪拉稀,人浪遭灾。
这位老板忙于生意,毕竟早年间进入这一行,很多东西都是亲力亲为的,很多建材不光有甲醛,再劣质一点的说不定还有一定的辐射。结果一直没有孩子。老中医的六味大蜜丸也吃了,提高金子活力的金毛药物也喝了,可家里的大老婆一直没动静。
结果,这位都没抱希望的时候,歌舞团的老二怀孕了。他是高兴了,可家里出问题了,原本风平浪静的东西二宫开始无休止的吵架。甚至出现了动手。一个是原配,一个怀了下一代,真的是旗鼓相当。
打打闹闹的,孩子出生了。然后,就在某一天,不知道到底是大老婆故意的,还是二老婆没小心,暖瓶打翻,热水倒在了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身上。反正就是互相指责。
当孩子送到医院的时候,一群铁石心肠的医生护士都禁不住触动了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孩子如同红烧的小三吱儿一样,脖子以下发红发肿,水泡一片一片在稚嫩的皮肤上。
奄奄一息的小嘴,衰弱的哭泣,就如一个小猫一样,连哭泣都变成了低声的哀鸣,可怜的都让人心颤,晶莹的泪花在小眼睛中,水汪汪的看向医生护士的时候,好像在控诉着自己的悲哀。
“医生,钱我有,多少钱都行,只要保住孩子,只要保住孩子,要什么都行。”
大理石老板疯了一样,各种银行卡,不停的往外套。而穿着哺乳装的舞蹈演员如同进入了木头人环节,痴痴呆呆的,不知道再想着什么,挂在胸前的哺乳帘,在风中如同破碎的稻草人一样。
“快,你去交钱。快让儿研所的专家来会诊,急会诊,让老居和任丽都过来会诊,快点!把李存厚教授也喊来!”
张凡在门诊遇上了这位小患者。看到孩子的时候,他的心就如同被揉了无数遍的稿纸一样,抹都抹不平,说完这些,张凡又对着薛飞喊到:“快联系血液科,让他们准备好。”然后转头又对家长说道:“快去,你们家属也准备鲜血,去化验,别磨蹭了。”
这种抢救可以说必须调动全体医院的大型抢救,虽然患者小的用张凡一个手就能掌起来,可救治的时候往往整个医院的专家必须全力以赴,不然这种小患者就如决堤的大坝一样,说死就死。
孩子勉强张合的小嘴,疼痛到奶嘴放入嘴中都软弱的用小小的舌头往外吐,小脑袋轻轻的晃动着,真的,越看越让人心碎。
当张凡让家属去化验血型的时候,舞蹈演员如同梦中惊醒了一般,“不行,孩子都成这样了,孩子爸爸不能再出意外了,不能再出现意外了,他身体不好啊!”
张凡诧异的看了一眼,心里有点嘀咕,“这难道就是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