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唐钎立即开口解释,“在下的意思是说,归附大金,那便是真的叛宋,所谓百善孝为先,我父母都在大宋,若是在下投金,那便是害了全家老小的性命,而若是单单依附于王爷,严格来说也不算是叛国,两者之间自然是有区别的。”
完颜逊的神色稍缓:“唐兄的意思,是打算依附于本王咯?”
“既然在下已经无法离开金国,能够留在王爷身边也算是幸事一件,只要王爷能够保我性命无忧,在下感激不尽,将来若是能够每隔一段时间可以修书一封,与家人保持联系,便更是求之不得,只是在下才疏学浅,只怕有负王爷的青睐。”
“如今金宋双方还在和谈之中,未免泄露机密,唐兄与家人通信的要求似乎有些不现实,不过待到日后两国和平相处之时,此事也并非不可能,还请唐兄耐下性子静候佳音。”
“若是真有那么一日,在下便是终身留在幽州城,又有何妨?”
沉默了片刻,两人忽而相视一笑,完颜逊道了声请,唐钎伸手回礼,两人就像是一对至交好友一般,向着自家营帐的方向走去。
军帐之内的赵构屏息凝神,直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行至油灯前,借着微弱的火光打开了刚才唐钎在告退之时,悄悄塞入自己手中的一张字条。
“危险,速逃。”
看着这四个字,赵构不由得发出一声苦笑。
难道他不知道这金营相比龙潭虎穴也不遑多让?如果能逃出去,他早就跑了,还需要唐钎来提醒?
而接下来唐钎所写的一行字,令赵构的双眼猛地一亮,匆匆看完唐钎所留的字条,又引火点燃烧成灰烬,赵构双手负在身后,在军帐之中来回踱步。
他在思索唐钎所说方法的可行性。
在权衡了各种利弊之后,赵构做出了最终的判断,若是自己找他所说实为的话,或许要真有逃出生天的可能,即便不能成功,他也不会丢掉性命。
考虑了良久,赵构猛地咬了咬牙,既然别无他法,姑且试上一试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