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似乎泛起了一缕微妙而难以捉摸的波动,宛如微风拂过静谧的湖面,掀起层层细腻的涟漪。
那位原本正专注于结印的女子,其敏锐的感知力瞬间捕捉到了这一丝不同寻常的异样。
她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警惕之色,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不远处那位沉默寡言的男子身上。
“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你有武器而我没有,岂不是显得太过不公了吗?”
“咯咯咯……公平?”女子娇笑连连,那笑声中夹杂着明显的嘲讽与不屑,仿佛是在嘲笑陈泽宇的天真与幼稚。
“在这片由我所主宰的梦境世界里,我就是规则,我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你所追求的公平,不过是你弱小无力的苍白借口罢了。”她的话语冰冷而决绝,眼神中闪烁着不屑的光芒。
“你说得没错……强者为尊,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陈泽宇低声回应。
“你笑够了没有?”陈泽宇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他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如果你已经笑够了,那就让我们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闹剧吧。”
女子的笑容在脸上凝固,她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并非她所想象的那般容易对付。
在过去,那些面对她力量的人,无不跪倒在地,祈求她的宽恕与怜悯。然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显得异常镇定,仿佛根本不为她的力量所动。
但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不一样,太过于镇定。
“你以为你真的有能力挑战我吗?”女子的声音变得冰冷而尖锐,她双手的结印速度骤然加快,周围的水流仿佛响应她的召唤,变得愈发狂暴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牢牢地包围在中心。
陈泽宇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厚重的云层中突然透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犹如一道天梯,直接降落在陈泽宇的手掌之中。
陈泽宇缓缓摊开他那原本因寒冷而略显僵硬的手掌,做了一个抽出的动作。
在女子惊愕的目光中,一柄木剑缓缓地从他的掌心抽出,散发出淡淡的青芒。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神兵利器呢!原来只是一块烂木头!”
女子笑得几乎岔了气,她周围的旋涡都因她的笑声而微微震颤起来,仿佛连水流都在嘲笑陈泽宇的无力与天真。
她的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仿佛已经看到了陈泽宇败在她手下的那一刻。
然而,面对女子的嘲笑与轻蔑,陈泽宇却显得异常镇定。
他轻轻握紧手中的木剑,感受着它与自己手掌的契合与共鸣。
从最开始的生疏与笨拙,到现在的圆润与流畅,甚至达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
“好歹你也沾了一个苹字,那就叫你一声青苹剑也不为过吧。”陈泽宇低声的一句话,似乎让手中的剑微微震动了一下。
“武器的好坏,并不在于它的材质,而在于使用它的人。”陈泽宇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他缓缓举起青苹剑,剑尖指向女人,仿佛那不仅仅是一柄剑,而是他心中信念的延伸。
女人的笑声渐渐停下,她感受到了陈泽宇话语中的认真与决心。
她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那柄木剑,试图从中找出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但无论她怎么看,那都只是一柄普通的木剑,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哼!装神弄鬼!”女子冷哼一声,她不再给陈泽宇任何喘息的机会。
双手一挥之间,周围的旋涡瞬间加速旋转起来,化作无数锋利如刀的水刃,朝着陈泽宇铺天盖地地袭来。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攻击与压迫感,陈泽宇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
他身形一闪,灵活地躲避着每一道水刃。
同时,他手中的木剑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将那些试图靠近他的水刃一一击溃。
女人目睹此景,脸色不禁微微一变,透出几分惊愕。
她着实未曾料到,陈泽宇竟能如此轻而易举地应对她的凌厉攻势,仿佛她的每一击都落在了虚无之中。
然而,这只是短暂的失神,她迅速恢复了冷静与沉着,双眸中闪烁着更加凶戾的光芒,攻击的力度也随之陡然增强。
“逃的那么快,上辈子是兔子嘛……既然这么喜欢逃,我就让你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女人咬牙切齿地低吼着,双手飞快地结印,只见天上的云层愈发厚重,颜色也愈发深沉,宛如墨染。
随着她结印的速度不断加快,天空中的云层变得如同深夜般漆黑,压抑而沉闷的气氛在梦境中迅速蔓延开来,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而窒息。
“你无处可逃!”女人的声音在云层间回荡,仿佛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让人难以捕捉她的确切位置。
陈泽宇紧握着青苹剑,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一丝慌乱。“逃?我何需逃?我要做的,是结束这场战斗。”
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落下一滴雨珠,它在半空中被拉长成一条细线,宛如银色的丝线般精准地落在陈泽宇的脚边,瞬间插入地面,形成了一个细小的坑洞。那雨滴竟如同银针般尖锐锋利,闪烁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