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愧疚,替她遗憾:「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外表确实俊美飘逸,放哪朝哪代都算标准美男子,让人赏心悦目。唉,你今后打算怎麽办?」
黄昭仪迷茫地摇了摇头。
杨露婷问:「你约过他没?」
黄昭仪顿了顿,点头。
杨露婷问:「你是怎麽约的?托人?还是自己?」
黄昭仪缓缓吐出两个字:「托人。」
杨露婷眉:「这种事托人怎麽行?必须得自己上才管用,你堂堂一名声在外的大青衣,竟然连这点都不懂?」
黄昭仪说:「怕他拒绝。」
杨露婷恍然大悟,「你是怕他拒绝,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黄昭仪点了点头。
杨露婷痛心疾首道:「小柳月批评得对!你这也太优柔寡断了,太瞻前顾后了,能不能拿出你投资商业的气魄来?有机会就上,没机会制造就会也要上。
一个字,上!
实在不行,先上船后补票,先要手段让他上了你的床,你们才能真的交心。」
黄昭仪迟疑。
杨露婷用手比划比划她的身段,「我要有你这外在条件,早把他勾引到床上了。遇到这种极品猎物,别只傻傻等,要学会主动出击,先摸清楚他的情况,搞明白他的弱点在哪?
如果他好色,你就用身体伺候他;如果喜财,你利用资源人脉帮他搞钱;如果他醉熏名利,那更好办了,这是你们黄家擅长的领域。
记住姐妹一句话,是人就有弱点,你要利用好他的弱点,做他的「唯一」,只有成为不可替代性的资源型女人,他才会重视你,依赖你,宠你!」
黄昭仪听了一时没声,许久才说:「容我再想想。」
变天了。
北方的冬天冷得十分清澈。
没有泥沙,没有尘土,只有纯纯粹粹的冷。
坐公交车到北大附近,李恒拢了拢外套,了冻得生疼的脚趾,对着手心连哈几口热气后,
熟门熟路摸到上次的旅舍开一间房。
三个月过去,老板似乎还记得他。实在是他上次闹的动静太大了些,也太过浪漫,可谓是印象深刻。
「你来得巧,还剩一间房,正好是上次你住过的那间房。」老板说。
「行,这也是缘分。」
李恒很喜欢缘分。
老板找出房门钥匙,带他上到二楼最左边的房间,打开门:
「这里面的卫生搞得非常乾净,空气好,有热水供应,你看看。」
李恒进去溜一圈,比较满意。
把行李放下,他顾不得肚子饿,先是洗个热水澡,把浑身上下搓热,换一身厚实的衣物,让身子骨彻底暖和起来。
接着写几张纸条揣进衣兜,随即溜出旅舍,去前面的花店买了一束红玫瑰,然后带着鲜红的玫瑰花朝北大狂奔。
雪越来越大,越落越密,密密麻麻地一层又一层往地上砸。
刚穿过校门,还没跑出100米,李恒就愣住了,急速前进的身子登时一个急刹车停在原地。
因为他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撑把黑伞丶在漫天雪花中等他的人。
相隔十来米,两人面面相对,你看着我,我望着你,一时有些失神。
这刹那间,彷佛周边的事物消失了!
画面停滞了!
时间静止,世界失声。
此时此刻,他的眼里只剩下了她,还有她身后飘洒的鹅毛大雪。
还是记忆里的一身素白,黑黑的长发就那样随意散着。在漫天的雪花中,如丝绸一样顺滑,如柳丝一样柔软。
每隔一段时间见到这个女人,李恒都会惊艳一次,对方好像更好看了几分一样,那空谷幽兰的气质显得静谧而优美,恬淡脱俗,让人一见倾心,久久难以忘怀。
望着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可人儿,他心中所有的喜怒哀乐和烦恼都消失了!统统不见了!好似在佛门圣地一般,心头一片宁静。
不愧是前世今生都把自己魂儿勾走了的女人,美的出尘!
隔空相对,李恒定定地望了望,许久才回过神,然后下一秒...
下一秒,他宛若离弦之箭,嗖地一声疾跑到她身边,
情难自禁地大声问:「大雪天的,你怎麽独自一人在这?」
宋妤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凝视着他,眼睛里全是他的影子,没说话。
靠近两步,三步,李恒爱怜地再次出声:「你在等我?」
感受着他的嘴中热气扑到自己脸上,宋妤眼带笑意,稍后从随身包中掏出滚烫的暖水袋,递给他:「手冷不冷?暖暖手。」
「矣,玫瑰给你,我快冷死了,还是你对我最好,惦记着我。」
初来乍到北方,还是下雪天,李恒人都冻咕噜了,手冻得僵硬,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宋妤伸手接过玫瑰,神了三秒,随后凑头闻了闻花香。
李恒暖着手,问:「信中我只说今天来,没说哪个点啊,你怎麽知道我现在会来?会掐会算吗?
听闻,宋妤莞尔一笑,从兜里拿出一块手绢,恬静说:「你脸上有灰。」
她自然不会告诉眼前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