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之余,朱标也不再深究了,既不想再去思考四弟会不会真的造反,也不会去追究蓝玉的离间他和四弟的举动。两相无事,天下太平。
到了这个时候,蓝玉也没有办法,只是抬头向朱标解释道:“臣受太子殿下大恩,所以才会将这个秘密说出来。并且此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希望殿下还是要对此警醒,希望臣的话不会灵验,更不会被臣说中。”
见事情都过去了,蓝玉却还要咬着不放,朱标有些不耐烦的抬手,打断了蓝玉的话,面无表情的道:“孤知道了,会留意的。时候也不再了,孤也该回宫向父皇复命了。”
韩度意味深长的看了朱标一眼,心道:老朱恐怕用不着你去复命,他对今天的事情的了解,不会比你差。
“臣,恭送殿下。”韩度连忙起身,跟在朱标身后,将他送出大门外。
直到看着朱标的马车走远了,才回过头来,看着蓝玉一声长叹。
蓝玉却没有管韩度在叹息什么,顿时不满的说道:“你和朱棣走的很近吗?”
“这怎么可能?我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几次,这话从何说起?”韩度虽然问心无愧,但还是连忙向蓝玉解释。
可是韩度的解释并没有打消蓝玉的疑心,只见他神色不变的紧紧盯着韩度,继续问道:“那你刚才为何会帮朱棣说话?”
韩度无奈的朝着蓝玉叹了口气,深感他说话的耿直。可是也不得不向蓝玉解释道:“我的好大兄啊,你也不看看燕王是什么人?那是皇上的亲皇子,太子殿下的亲弟弟,这样的人你没有铁证如山的证据,是光凭着嘴便可以随意说的吗?兄长你有证据吗?”
燕王这样的亲王,有时候就算是铁证如山,说不定就会被他给掰弯过来,更何况蓝玉一点证据都没有,如何能够在朱标面前如此说?
刚才若是蓝玉先将证据摆出来的话,说不定朱标还会仔细考虑一下,怎么也不会直接就认为朱棣不会有丝毫问题。
面对韩度的质问,蓝玉皱着眉头低下了头,泄气似的说道:“咱没有证据。不过......”
韩度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话,认真的看着蓝玉的眼睛说道:“别不过了,兄长你以后可千万要记住,没有足够的证据再也不要在殿
蓝玉沉吟着没有说话,看了韩度几眼,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奇怪,迟疑着道:“你也是去过北平,见过朱棣的。以你的聪明才智,咱不信你没有看出朱棣有问题。你现在口口声声的为朱棣说话,时不时真的和他勾结了?”
“没有!”韩度见蓝玉竟然怀疑自己,没好气的说道。
“口说无凭!”蓝玉冷冷的道。
韩度闻言气息一滞,胸口被震的生疼,差点没有被蓝玉给气死。自己刚才告诫他的话,没有想到转眼之间就用到自己身上。
不过蓝玉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想要和朱棣撇清关系,还是要有证据才有说服力。
韩度想了一下,神情慢慢变得凝重起来,环顾左右两眼说道:“兄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借一步再说。”
蓝玉愣了一下,沉吟着没有出声,跟着韩度来到一间房屋里面。
两人落座,韩度主动为蓝玉倒了一杯茶,才慢慢的说道:“其实兄长你说的燕王有异心的事情,小弟也是有所察觉。”
韩度不这样说还好,这话一出口蓝玉顿时就坐不住了,猛然站起来靠近韩度一步扯着他的衣袍厉声问道:“那刚才太子问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说出来,反而要为朱棣说话?”
面对蓝玉的暴力,韩度只有无奈的叹息一声,“兄长别急,坐下慢慢说。”
被韩度安抚了几下,蓝玉才愤愤不平的坐下,铜铃一样的眼睛等着韩度。看那样子,韩度若是没有一个让他满意的解释,他不会和韩度干
.
休。
琢磨了一下,韩度才说道:“刚才我为什么没有说出来,道理很简单,我也和大兄说过,面对燕王这样的人,没有十足的证据,说再多都是没有用的。”
蓝玉虽然心里也认为韩度的话有些道理,没有十足的证据的确是对燕王不会有任何作用,这一点从刚才太子的反应就可以看的出来。
但是对于韩度明明也对朱棣有疑心,刚才却没有直接帮他说话,蓝玉还是有些疑惑:“你真的没有和朱棣勾结?”
韩度气的笑着摇了摇头,猛然灌了自己一杯茶水,有些像是在和蓝玉解释,又好似在喃喃自语的说道:“这次北伐......兄长你敢信么,仅仅是一夜功夫,朱棣竟然就带着大军消失不见。”
蓝玉听着虽然有些皱眉,不过还是照着统兵打仗的经验,和韩度说道:“大军之中,最忌讳的就是令出多门。燕王是主帅,你竟然敢当场反对他的意思,若是换成是咱,直接把你拖出去砍了脑袋都有可能。他若是真的接到紧急军令,撇下你离开,已经算是对你手下留情了,若是咱直接将你的人马全部带走,一个士卒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