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药方?”韩度有些不解的问道。
谭松笑着解释道:“太医院看的病,要么是宫里的贵人,要么就王公大臣。所以每一个方子都必须记录下来,若是出了问题,可以直接追到开方子的几位御医。”
韩度听着点点头,表示明白。但是对谭松来东宫还是不解,他来这里干什么?
“这和你来东宫,有什么缘故?”
谭松微微颔首,继续说道:“太子殿下落水染上风寒这么大的事情,下官也是听说了的。下官在保存药方的时候,也不免多看了几眼。下官有个不为人知的本事,那就能够通过气味分辨出煎煮的药材大致有哪些。”
韩度见谭松的脸色变得凝重,便知道他即将说到关键的地方了。
“下官发现,煎煮的药材和方子上的有些区别。”
“嗯?”韩度猛然抬头盯着谭松,脸色变得极为凝重。
开特么什么玩笑,那是朱标的药,竟然有人敢动手脚?
“你可确定?”
谭松郑重回道:“当然。太子殿下对下官有知遇之恩,下官察觉之后才急急忙忙的赶来,想要提醒殿下。没想到正好碰到侯爷,要不然下官恐怕连宫门都进不了。”
韩度考虑了几息时间,直接抓住谭松的手臂,拉着他,“走,跟我来。”
来到朱标寝殿外面,韩度让谭松等着,自己则走进去。
靠近老朱,“皇上。”
老朱回头平淡的看了韩度一眼,等着韩度的话。
韩度附耳将谭松的发现仔细和老朱说了一遍。
老朱眼底凶光一闪,脸上寒冷如冰,厉声道:“此事千真万确?”
韩度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把握,“谭松是太子亲自下诏将他招入太医院的,他挂念太子的恩情,也说的过去。而且,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老朱深吸口气,冷着脸微微点头,“你说的没错,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我......特么是这个意思?韩度定眼看着老朱,不明白他哪里来如此浓重的杀气。
老朱才不管韩度怎么想,直接吩咐道:“把他召进来,马上就到给标儿送药的时间了,是真是假,让他一试便知。”
韩度点头退下,出门将谭松带了进来。
“臣谭松,拜见皇上,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太子妃殿下......”谭松一进门,就忙不迭的朝着众人拜下。
老朱看着他略显年轻的面容,眉头禁不止一皱。在他的心里,医术这个东西,只能够靠着天长日久的积累。换句话说,谭松这么年轻,在老朱看来他的医术肯定不怎么样。
这样的人,也有资格进太医院?
不过,现在谭松是来通风报信,为了太子好的,老朱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起来吧。”老朱语气淡淡的说道。
“谢皇上。”谭松中规中矩的施礼之后,才直起身来。
“退到屏风后面等着。”老朱随口吩咐。
“遵旨。”谭松依言走到屏风后面,躲了起来。
马皇后和韩景云不知道皇上这是要做什么,不过她们看到谭松穿着御医的官服也就没有多问。
没过多久,给朱标送药的御医来了。
御医走进来跪下,“启禀皇上,太子殿下的药来了,请皇上允许臣为太子殿下服药。”
老朱看了御医捧着的木盘,上面一个明黄色的精美小碗,里面装着黑褐色的药汁。御医端的很稳,碗里的药汁没有一丝波动,更加没用洒落一滴。
出乎御医的意料,皇上没用直接同意,而是说道:“放下吧,朕要亲自喂药。”
“是。”御医听闻之后,微微躬身一拜,将药放在桌子上之后,便告辞退了出去。
等到御医离开之后,老朱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说道:“出来吧。”
谭松听从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来到皇上身边,微微躬身拱手道:“皇上。”
“药来了,你看看吧。”老朱看了谭松一眼,既没有说药有问题,也没有说没有问题。只是说,让谭松看看。
“是。”谭松点头回道,然后便上前端起药碗,放在鼻子底下深吸几口气,仔细辨别了一番。有放在嘴边,微微抿了一小口,仔细分辨药汁里用了那些药材煎煮的。
片刻过后,谭松放下药碗,拱手回道:“回皇上,这药比方子里面多了人参和三七两味药材。”
“人参?那不是补品吗?”韩度奇怪的问道。这又不是毒药,谭松为何一脸的凝重?
谭松见皇上没用拦着镇海侯,便解释道:“人参的确是治虚劳内伤的第一要药,能够大补元气,属于内燥之药。但是太子殿下是受了风寒,而风寒最忌燥热之药。只要是治风寒的方子,是不可能有人参出现的。”
这么说来,这药真的有问题了?韩度顿时沉吟起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