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
挥挥手,“你先退下吧。”
“是,皇上多保重,臣明日再来拜见。”韩度见朱标病倒床榻,心里不由得泛起酸楚。
两人从少年之时便交好,彼此肝胆相照。哪怕是朱标继位之后,两人都是一路相互扶持着走过来的。
可是现在,却即将走到诀别......
回到府里,安庆连忙迎上来满脸焦急的问韩度,道:“夫君,皇兄的病情不严重吧?”
韩度一脸轻松的笑着点头,“只是偶感风寒而已,王钺大惊小怪了。”
“只是偶感风寒?”安庆将信将疑。
什么样的偶感风寒,能够把堂堂的大内中管给急成那样?
可是韩度都这样说了,而皇兄又没有召她入宫,安庆也只能够相信下来。
回到院子里,韩度思量再三,叫来五叔吩咐:“派人去请梁国公明天来此一趟,另外再把于谦叫来。”
......
次日清晨,韩度早早的便在书房里等着蓝春。
蓝春得到口信,还以为韩度把事情办成了,欢天喜地的就来了。
“叔父,有结果了?”
韩度示意他先坐下,然后才点头道:“是有结果了,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
“叔父这是何意?”蓝春惊得瞬间站起来,不解的问道:“难道以叔父都不能够为家父报仇雪恨吗?”
韩度叹息一声,其中缘由没有办法和蓝春解释,只好说道:“大明和帖木儿帝国的修好,已经无可更改。大明......是不可能出兵攻打帖木儿帝国了。”
毕竟大变在即,大明不可能和帖木儿帝国交恶。现在既然帖木儿帝国俯首称臣,没有谁会拒绝。
蓝春满心期望的却盼来这个消息,突然变得怅然若失,整个人猛然坐到椅子上,久久没有缓过劲来。
片刻之后,蓝春惨然道:“侄儿知道叔父已经尽力了,还是要感谢叔父。”
看着蓝玉失魂落魄的就要朝外走,连和自己告辞都省了。
韩度淡淡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蓝春顿住脚步,满脸苦涩的道:“侄儿无能,不能为父报仇,还有何颜面面对叔父?”
韩度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朝廷虽然不可能出兵,但若是你想要报仇,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办法。”
“叔父还有办法?”蓝春新潮剧烈起伏,重新露出万分希冀的神色望着韩度。
“坐下说话。”韩度朝着椅子示意。
蓝春连忙躬身回应:“是。”
他现在满心只有一个报仇的念头,只要能够让他为父报仇,他不介意付出任何代价。
正在此时,于谦从门外走进来,意外的看来蓝春一眼,笑嘻嘻的朝韩度拱手:“老师,您找我?”
韩度微微点头,朝蓝春伸手介绍:“这是梁国公蓝春,这是......”
“这位就是叔父的弟子,鼎鼎大名的于谦吧?”蓝春笑着站起,朝于谦拱手一礼:“于兄,幸会!”
“幸会!”于谦回了一礼,然后便看着老师。他知道老师既然把梁国公介绍给他认识,那就必有缘故。
韩度看向蓝春,说道:“想要报仇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发动一场金钱之战!”
“金钱之战?”蓝春疑惑不解,“叔父能够说得更加明白一点吗?”
韩度点头说道:“你要报仇,无非不久就是想要帖木儿帝国混乱不堪民不聊生呗?”
“正是。”蓝春回道。
“那其实通过金钱也能够办到。”韩度耐心解释:“甚至通过金钱造成的混乱,比大军攻打还会更大一些。”
“咱们不可能调动大军,但是调动钱财,不还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吗?”
于谦突然插话,“老师,可是你恐怕也没有多少钱吧?”
韩度才刚刚修铁轨花了几百万贯,虽然还有着其他的产业,但是现金流却几乎被抽空。
“叔父若是愿意帮侄儿报仇,侄儿哪怕是倾家荡产也心甘情愿。”蓝春立刻表示。
梁国公府的家底也是很厚实的,蓝玉征战那么多年,而他又偏偏喜欢截留缴获,因此留给蓝春的财富非常的庞大。
或许不如镇国公府,但是两三百万贯家财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