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沐浴过后,披散着半干的长发走出了浴殿,恍然间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差点没惊吓出声。
还没走进,便闻到了好大一股酒味,熏人的很,容承轻蹙眉头,走过去捏了捏醉的人事不知的那人鼻子:
“狗奴才,胆大包天,龙床也躺得”
捏完还想去捏他的脸,却被突然睁眼的陈淮吓了一跳,只见他一握住容承手腕,把他甩到了床里侧,醉醺醺的凑了上去,调笑道:
“怎么躺不得,我今早不是刚从这儿下来的吗”
容承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躺在床上看着上方的陈淮,怎么看都感觉长在了他的心坎上,越看越喜欢,见他穿的高领,又身上带着冷气,担忧的摸上他额头:
“怎么穿这么厚,是不是着凉了?”
陈淮握住他的手,闻言哼笑一声:“你这是下了床不认账啊”
??
容承莫名,没明白他的意思,陈淮见他眼神过于无辜,看不下去了,翻开衣领给他看:
“你不认是吧,那我就当猫挠的,一只爪子锋利浑身喷香的母猫挠的”
容承顾不得他说的话,轻呼一声,忙帮他解开衣领,看着伤口:
“怎么会,我......”
陈淮见他这模样好玩,逗他:“这就惊讶了,我后背更多,要不要看?”
没想到容承真的伺候着他解开了外袍,掀开上衣看到后,一脸的心疼,当即就要下床去给他拿药,非要给他抹上。
陈淮嫌麻烦,坐在床上看他:“没必要,一会儿还得伤”
容承一怔,回身轻拍了下他的胳膊,训斥道:“胡沁什么,好之前都不行”
都怪他自己太惯着陈淮,随着他胡闹,他都没想到这些抓痕会这么深,陈淮见他神色严肃,一脸郁卒的趴了下去,任他上药:“
早知道就睡宫外了”
这下好了,连福利待遇都没了,掌印大人心里苦啊,可他得说,哼哼唧唧的磨缠容承:
“子御,好子御,我想......”
容承被他弄的脸都烫了,轻轻的在抹药处吹了吹,转移话题:
“你不是跑出宫了吗,还回来干嘛?”
亏他以为这人得了圣旨能前来谢恩,在上书房等了他好久,结果他早溜出宫了。
陈淮听出容承话中的抱怨,觉得好玩,侧身靠在床上,望向坐在床沿的容承:
“还说呢,你堂堂大乾的皇帝,赏银千两,还不是黄金,寒酸不寒酸,我要是真花,半日就花完了”
风流陈公子上辈子也不是缺金银的主,虽然知道千两不少,可越骑校尉这官职都给了,这银子显然有点不匹配啊。
容承收了手上的药,有些好笑的勾了勾嘴角,却没说话,陈淮感觉不对,起身问他:
“到底什么情况,你说清楚,不然我罚你了啊”
见陈淮真要过来拽他,容承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了脸: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要那么多钱干嘛,逛青楼吗?”
甚至连宅院府邸容承都故意没赏赐,就是不想这人离他太远,心思说破,皇帝陛下的耳尖都红了,陈淮看的捧腹大笑:
“哈哈,你这城府都用我身上了,真是个醋缸,笑死我了”
容承被他笑的脸热又无奈,半晌,陈淮起身在他耳边坏坏说道:
“你信不信,小爷我逛青楼根本不用银子,那些姑娘甚至还要倒贴腰包养我呢”
这话可点火药桶上了,容承惊愕的转身看他,被这浪荡子气的要死,眼底涌起怒火,锤了他两下,见他还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拿起脚边的圆圆,就要它上去咬人。
陈淮眼神一亮:“呦,狗儿子,来让爹看看你又胖了没有?”
说着一把从容承手里捏住了它后脖颈的肉,果然,更厚实了。圆圆四个小短腿一个劲儿的挣扎乱踢,发出汪汪的奶叫声。
容承心疼,赶忙抱了过来:“你也不知道轻点,还有,你干嘛总叫它狗儿子,他都有名字了,叫圆圆”
他就纳闷了,关键时刻那么稳重可靠的一个人,怎么平时能幼稚到这种地步,欺负这么小一个狗崽子。
陈淮醉意上头,顺嘴说道:
“你又不给我生,它可不就是狗儿子吗,你是它娘,我是他爹,它多幸福”
“不过你别当着我面对它太好啊,它爹会吃醋”
说完迷迷糊糊的倒在枕头上睡了过去。
容承听的羞臊不已,这人真是醉了,连这种胡话也敢说,什么爹啊娘啊的,还和一条狗吃醋,真是......
容承无奈又满是柔情的看了眼睡过去的人,抱着圆圆教育:
“别学你爹,幼稚死了”
说是这么说,容承却像一个妻子一般,给陈淮脱靴,然后拿手巾沾了热水,给他擦了脸和手,抱着圆圆上了床里侧。
两个大人中间还有个小的,这么一看,还真像一家人,容承觉得心底甜如蜜糖,嘴角漾起了绝美的笑。
想了想,又把早已睡着的圆圆放在了最里面,然后自己贴上了它那狗爹,睡在了中间的位置。
第二日,陈淮早早就醒了,看到两人一狗的睡姿,眼里满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