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常旭抽搐着倒在地上:“枭,枭爷,我招”
他虽然在楼刃会时间短,可也听说过这个黑道太子的传闻,听说他手段狠辣,回国仅两年就接手了楼刃会在国内的生意,十分了得。
他有些后悔,不该嘴硬的,他本以为只会有些皮肉伤的。
顾枭余光扫见薛奕枫对此毫无反应,心下不快,无视常旭的话,给禺明使了个眼色,禺明收到命令,当即上前捉住常旭的手,利落的拿钳子断了他一指。
嘶嚎尖叫,鲜血喷涌而出:
“啊,我招,是赵三爷逼我的,拿我一家老小逼我的,枭爷放了我吧”
......还是没反应。
顾枭眉头蹙紧,唇角都压了下来,继续。
......还是没反应。
禺明连卸几次,陈五爷也奇怪,想来枭爷肯定一早就知道背后的人,根本多此一问,可现在常旭都快晕了,怎么还没让停手,枭爷不是向来不喜欢浪费时间吗。
顺着枭爷目光看去,渐渐房间里人视线都放在了那个银发少年身上。
只见他坐姿慵懒的倒靠在沙发上,侧颜眉眼优越,眼下的一颗红色泪痣,让他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如魅妖一般妖冶惑人。
薛奕枫爱喝却不能喝,刚刚下车吹了些风,一直在愣神,五官比以往麻痹了些。
这时感觉到脚下有些东西流了过来,低头望去,暗红色的血液,微微抬起皮鞋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那股粘腻。
他突然有些反胃:“呕......”
他扶靠在里侧的沙发扶手上呕着酸水,难受的脸都皱起来了。
陈五爷禺明几人惊觉他们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枭爷眼神竟然亮了,有些高兴的朝那银发少年看去,语带兴奋:
“你怎么了?”
而薛奕枫难受的吐也吐不出来,被那股劲儿逼红了眼眶,回身眼巴巴瞅着顾枭,渐渐水雾迷蒙:
“我,我......”
顾枭莫名激动,这小子终于有怕的时候了,都吓哭了,现在是不是巴不得想赶紧跑了?
“快说,到底怎么了?”
薛奕枫被他这严厉的语气一激,眼泪决堤:“老公,我可能怀孕了”
!!!!!!!
他此刻醉意上头,就记得自己和顾枭发生关系了,其他就不太清楚了,酒麻痹了他亢奋的神经,让他泪腺失禁一般,痛哭流涕。
朝顾枭伸手:“老公,我害怕,我还没准备好生宝宝”
!!!!!!!
陈五爷精明干练了一辈子,头一次觉得年纪可能是大了,耳鸣了都。
禺明也跟抽了羊角风一般,唇角眼皮都在被神经拉扯,不受控制。
而被叫老公的这位枭爷已然宕机,僵硬的扭头看薛奕枫,似乎风一吹就能碎开。
薛奕枫哭了半天,见他还不来,不干了,旋舞着就扑进了他怀里,踢掉了鞋:
“脏了,脏了,我不干净了”
搂着顾枭的脖子晃了又晃,片刻后又突然清醒般看着他:“老公,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你会奶孩子吗?”
奶孩子?
屋内谁都可以感受到顾枭身上肆意释放的冷压,噤若寒蝉,唯独薛奕枫,嘟着唇凑近:
“木嘛,木嘛,木嘛......既然我都怀孕了,你要更疼我哦,老公,我爱你”
说完便倒在顾枭的肩头,声音渐渐低落,睡了过去。
被轻薄的顾枭,黑道太子,顾家千亿继承人,彻底石化,面无表情的看着怀里的“孕夫”恨不得掐死他。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真是......一个薛家已经不足以熄灭他心中的怒火了。
最后还是陈五爷出来打圆场,讪笑一声:“呵,呵呵,这个,枭爷这个小情儿,挺特别的”
说了还不如不说,顾枭的脸更黑了,陈五爷纳闷的想:没听说枭爷身边有人啊,这个顾老太爷精心培养的继承人金贵着呢,从来不可能有不三不四的人敢靠近。
早些年听说有个司机的儿子试图勾引枭爷,还被老太爷丢海里了呢,即便如此,那人也是正儿八经的高材生,能力出众的律师,可这位是哪里出来的奇葩,也太不走寻常路了吧。
最后还是由顾枭抱回了这醉鬼,没办法,他一扔他,薛奕枫就鬼吼着乱说话,顾枭生怕他口出什么狂言,连怀孕都出来了,他真不清楚这人的下限在哪里。
回到别墅,顾枭接受了下人一路的惊诧眼神洗礼,把这疯子扔到了卧房的床上,就甩上了房门。
这一晚,简直不能用心累来形容,丢脸丢到大西洋了,他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想到带这银毛出去见人,是他疯了才对,顾枭在反省。
好不容易沐浴后上床闭了眼,顾枭突然感觉卧房门被打开了,一个抱着被子的醉鬼站在背光处,满脸委屈的看着他:
“老公,为什么要分居,你出轨了吗?”
说完不听顾枭的话,跟个炮弹似的冲了上床,环住他的腰:
“不要,不要分开,我们不分”
顾枭咬牙,掰过他的脸,冲他笑了笑,正当薛奕枫感觉到希望的时候,被他老公一脚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