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炀眼里划过一抹暖意,看着他:“关禁闭而已,没事啊,让开吧”
周尧回头:“可是秦大哥你的手......”
狱警带着命令,没敢耽误时间,上来把周尧推到一边,直接把秦炀带走了。
手只被简单的包扎了下,秦炀就再次被扔进了这间暗无天日的禁闭室,因为要挫磨犯人的心志,不允许见一丝光亮,顺着四周的墙上摸去,连个透气孔都没摸到。
秦炀很快就感觉闷热,有些倒不过气的坐在了地上,他把手上的纱布拆开,摸了摸似乎血已经干涸,而且也没刚才那么刺痛了。
张力有没有艾滋都不重要,他听人鱼长老讲过,蓝尾人鱼血统极为纯正,血有解毒的功效,
他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宫少炔的腿才有了好转,可是精血算血吗?
秦炀在黑暗中不觉满脑子都是宫少炔,冷漠的,气怒的,失神的......仅是想着他,都感觉没那么难熬了。
好在这次仅关了一天,禁闭室的门就被打开了,狱警从外面喊道:
“秦炀,典狱长放你出来了,作为惩罚,你今天不仅要做工,还要负责打扫几个车间的卫生知道了吗?”
“是”
“对了,张力已经检测过了,他的艾滋是假的,吓唬人的,你可以放心了”
秦炀点点头,拿手挡着眼睛,往外走去。
来到外面,看到楼墙上的大钟表才发现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他去食堂找相熟的老谢要了两个饼和一碗粥,坐着吃了起来。
老谢勾肩驼背,属于监狱里最底层的老犯人,此时颤颤巍巍的坐在对面,拿支烟吞吐着打趣道:
“你小子可真行,昨天那么危险也敢上前救人,好在张力是唬人的,不然你可就凉喽,要我我可不敢”
秦炀饿的前胸贴后背,囫囵的啃了两个饼,嗤笑一声:
“凉屁,现在不是好好在这儿吃饭呢吗,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放心,砸不到你个老鬼”
老谢露个豁牙子哧哧笑了起来,他就是喜欢这小子又混又野的劲头,加上为人仗义,最难得的是连他这样底层的老奴隶,他也没有丝毫看不起。
他想了想,冲秦炀说道:“你那相好的,今早打饭的时候让人欺负哭了”
秦炀一愣,把粥碗放下:“你说周尧?谁欺负他了?”
老谢嘬了口烟,撇撇嘴:
“还能有谁,张力是完了,贺勋到现在还没回来,你说呢?”
秦炀蹙眉,摸了把嘴:
“行,我知道了,我得先走了,今天几个车间的卫生都落我头上了,再不去,赶不上晚饭了”
说着给老谢留下几支烟,然后匆忙往缝纫车间走去。
到的时候,犯人们都已经开始干活了,他从后面进去走到了自己的工位上坐了下来,后面的王铎看见了,惊喜的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喂,听说了吧,张力没艾滋,那傻逼骗人的”
秦炀点点头,看了眼旁边的空位,小声问他:“周尧呢,去哪儿了?”
王铎啧了一声:
“你一走,他担心的不行,今早打饭的时候心不在焉,要不就是姚奋那几个人故意找事,非说周尧把汤洒他鞋上了,当着食堂那么多人好一顿调戏嘲笑,
刚刚还在这里呢,现在估计心情不好,躲出去哭了吧”
秦炀面色难言的嗯了一声,坐在位置上做今天的工作,越踩缝纫机越觉得心烦意乱,总感觉有事要发生,他往后靠了靠,低声冲王铎说:
“帮我看着点,我去找找他,半个多小时了,不太对劲儿”
王铎拉住他:“一会儿狱警检查的,你刚出来,再犯纪律,真要挨打了”
秦炀烦躁的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真来人了,你就说我上厕所了”
说着就悄悄从后面退了出去。
他在几个车间附近,包括厕所也都找过了,就是没看到周尧的人影,但同时发现本该在打扫的姚奋胡峰几人也不在平时负责的区域上。
秦炀心彻底沉下来了,他直冲两栋楼外的存放打扫工具的仓库跑去了,刚到那里,就发现仓库大门竟然在这个时间关着,
门外站着胡峰,姚奋六个人正吸着烟,模样萎缩的靠门听着什么,不时还嬉笑一番。
姚奋靠门听着,滋眯着眼睛:
“听听这叫声,真带劲儿,跟你们说好了,我第二,谁也别跟我抢”
胡峰应和着,也激动的听着:“放心姚哥,我们有肉吃就行,你先......”
还没说完,脖子就被人从后面掐住了,秦炀狠戾的说道:“有肉吃,我看你没牙了怎么吃”
说着用力一拳砸往他的嘴上砸了去,然后几脚踢翻旁边要扑上来的几人,撞开姚奋,一脚踹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让秦炀眼睛燃烧起赤红的怒火,只见周尧的衣服被扯破,脸颊红肿,躺在地上绝望的看着天花板,
而他身上的那人......秦炀跑过去,一把推开他,赫然发现竟然是,宁罡。
秦炀把上衣脱掉盖在了周尧身上,见他裤子还没掉,这才松了口气,起身怒骂宁罡:
“你他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