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
院子的水池旁坐着四个人,一大三小,他们在钓鱼。
“杏寿郎,你已经完成给自己定下的目标了,恭喜!”耀哉盘腿而坐,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地鼓舞人心。
杏寿郎不禁放声大笑,他很是激动地说道:“是啊,多谢主公能给我这个机会!”
“大哥,你运气比我好太多了!”飞羽真盯着水面,唉声叹气地吐槽起来,他的晋升之路才是最难的。
忽然,四根鱼竿中有一根轻轻震动了起来,槙寿郎得意地瞥了一眼旁边的三个小鬼,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上鱼了,哈哈哈!”
今天只有四个人,所以不算是正式会议,只是一场聚会而已,并没有什么主次之分。
不过人家炼狱家传承炎柱之名,飞羽真倒是硬凑过来了。
槙寿郎取下鱼钩,望着一眼看得到边的水池,喃喃道:
“眨眼间,自从老主公继任,我都当了二十五年的炎柱了,该退休喽!”
他那个时代的鬼杀队是走下坡路的时代,柱级剑士少得可怜,如果把鬼杀队比作长长的阶梯的话,他那个时代是倒数第二阶。
而后便是产屋敷耀哉继承后的鬼杀队,彻彻底底掉到了倒数第一阶。
槙寿郎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跌倒只是站起来的开始。
说实话,一直压在他心里的大石头消失了。
目光从水面上收回,他看向身边一侧,三位意气风发的少年亦如年轻时的他,怎能让人不喜欢。
“杏寿郎!”
“我在,父亲!”
槙寿郎捧起那条鱼,说来奇怪,四人在这里钓了两个小时,小小的一片水池明明很容易钓上来的,却只有他一个人上货了。
“这条给你,接着!”
“欸?”
杏寿郎那金红色的眸子震颤了起来,他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拿鱼方法,更没见过这般严肃的父亲。
炼狱家的氛围永远都是欢快的,那灿若午阳的热烈源自炼狱槙寿郎,因为槙寿郎的父亲也是那样的。
就这样,一代传给一代,炼狱一脉从战国时期一直传承到现在。
鬼杀队的历史里,五大基本呼吸法中,每一代几乎都会有空缺的柱,唯独炎柱之名未曾断绝。
槙寿郎拿鱼的方式确实奇怪,他双手捧着鱼,就好像手中的是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他的表情严肃而虔诚,这是一个一直欢笑的人很少会做出的表情。
见状,耀哉和飞羽真站起身,默默地退到一旁。
他们面前是父与子,是代代奋斗在斩鬼第一线的炼狱家,是以炽热的火焰照亮黑夜的猎鬼人。
此时此刻,那不是一条鱼,那是名为传承的仪式,其之厚重,重于泰山。
杏寿郎伸出手,一丝不苟地接过那条鱼,他接过了属于他这一代炼狱家的责任。
槙寿郎看向主公,耀哉微笑着点点头,他便再次看向自己的大儿子。
“杏寿郎,从今天起,你就是炎柱了!”
至此,斩鬼二十五年的炼狱槙寿郎退居二线,新的炎柱上任。
鬼杀队炎柱,炼狱杏寿郎。
“父亲,我一定不辱没祖辈!”杏寿郎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眼中燃烧起最为炽热的火焰,铿锵有力地说道。
“哈哈哈!”槙寿郎脸上的严肃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爽朗大笑,“加油吧,儿子!”
“好了,我要回家陪老婆喽!”槙寿郎起身向着门口走去,身上没了担子,感觉还不错。
就在他起身的瞬间,另外三根鱼竿动了,他们三个年轻人上鱼了。
“大叔,我们钓到鱼了欸!”飞羽真大喊一声。
槙寿郎缓缓地转过身来,只见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的身后洒下,阳光透柔和而温暖。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显得格外耀眼夺目。
阳光穿过老一辈,落在了三位少年身上。
恍惚间,槙寿郎似乎看见了一条路,一条崭新的路,遂大笑着离开。
未来虽然不在他的手中,但未来在他身后。
在产屋敷家蹭完饭,飞羽真屁颠屁颠地跑去蝶屋,这里都快要成他家了。
他兴冲冲地推开大门,迎面撞上了匆匆忙忙要离开的不死川实弥。
“哎呦!”
“疼疼疼!”飞羽真疼得捂住脑门,实弥同样如此。
实弥半敞着上半身的队服,紧实的肌肉暴露无遗,飞羽真则是腹诽起来。
没想到实弥这时候就是暴露狂了啊,啧啧啧!
只不过除了肌肉,他胸前还绕着好几圈绷带,上面还有血渍。
“实弥,你伤没好呢吧?”。
“好了,反正不碍事就行,快让我出去,不然一会儿就来不及了!”实弥一边向门外走一边吐槽道,“蝶屋那个叫香奈惠的太麻……”
没等他说完,一道夹杂着怒气的女声响起,就连一旁的飞羽真都吓了一跳。
“太麻烦了,是吗?!”
“不是,我...那个我只是想回家看看...我母亲!”
香奈惠双手叉腰,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