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送的佛头青表示欣慰,受宠若惊说,“你好久没这么乖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邵城无奈,只好阐述原因,“周六是你生日。”
邵母又问,“你哪有这么好,一定有蹊跷。一回国就整天不着家,是同什么狐朋狗友鬼混去了?”
邵城叹口气,不紧不慢地说,“我购置了一些图书,捐助给c县的图书馆。”
邵母默默看着邵城,“继续说。”
“还资助了几个贫困学生。”邵城在心里说,其实他本来是为了资助陆斐然,但是陆斐然并没有申请。
邵母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梭巡邵城,问,“你真是我儿子邵城?”
邵城不置可否,“我只是突然有一天发现,把钱花在这里,比拿去花天酒地找乐子更让我觉得安心。”
半年前,邵城从一场宿醉的派对上醒过来,发现自己回到了二十四岁,他那时刚毕业几年,过得乱七八糟。
他回到公寓,将自己清洗干净,几天没有出门,并且确定了这样荒唐的事情——他重生回到二十四岁——就是事实。
朋友再见到他时大吃一惊,开玩笑说,“几天不见怎么变成这样?看上去死了老婆一样。”
邵城沉默下来,很是忧悒。
朋友怔了一下,讪讪说,“不会吧,说中了?呃,老兄,节哀顺变。”
邵城摇摇头,“不,还没有……我失去了他一次,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对待他。”
朋友舒了一口气,“吓我一跳。”然后拍了拍邵城的肩膀,半是鼓励半是唏嘘地说,“我的上帝,没想到你这个花花公子也有这么认真的一天,那还等什么呢,和他在一起,然后给他幸福。”
邵城明白过来。
他不能再让陆斐然有那样不幸的人生。
而自己,就是陆斐然人生中最大的不幸。
陆斐然,陆斐然,陆斐然。
我害你一生,便赔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