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后觉自己真的做了不少过于亲密的举动。 如果自己一开始和八重保持距离,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在恋爱的时候,直接进入到那么快的发展中去。 藤原英心里冒出不少后悔和自责的情绪。是他的错。他不该那么心软,也不该缺乏礼貌距离的界限。他应该比八重更注重距离才对,因为他是八重的未婚夫。 可是现在去讨论过去的种种,深究之前的不适宜,也无济于事。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把握好现在。 五月的下旬,藤原英在和月见里八重见面的时候,再次想要和对方讨论关于恋爱距离的事。 月见里八重并不想谈。 他坐在藤原英的腿上,说让对方帮自己脱掉过膝袜。 藤原英听到「过膝袜」这个词,身体陡然僵硬了。在他反省自己不该与对方那么亲密的时候,就曾经想到自己不该帮助对方穿过膝袜。 现在八重这么说,在他看来,无疑是一次考验。他应该表现得强硬一点,拒绝对方。 无论是帮对方穿过膝袜,还是脱过膝袜,都是亲密的举止。他不应该去做,至少现在想要和八重拉开一点距离的他不应该去做。 对上八重看过来的目光,藤原英抿了下唇,眼神透着坚定:“八重应该自己脱过膝袜,我不可能帮助你。” “嗯?”月见里八重见藤原英表现出对自己的不服从,挑了下眉。他搂住藤原英的脖子,亲昵地贴着对方,轻声问:“为什么要让我自己做啊?明明英之前也帮我做过类似的帮助,不是吗?” 八重的话说的格外缱绻,嘴唇都快要贴近藤原英的耳朵,耳朵感受到呼吸的热气后,藤原英整个人都紧绷了不少。 他手握成拳,刻意忽略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回道:“因为那种太亲密了。” “我们是未婚夫妻,总是要做那种事啊。”月见里八重松开环住藤原英脖子的手,去触碰此时藤原英的衣领,“你现在不也戴着戒指项链吗?” 他还冲着藤原英展示自己手上戴着的戒指,“我们可是恩爱的未婚夫妻。英,你确定要和我拉远距离?” 藤原英承认自己被月见里八重话说的有些心虚了。他看着八重无名指那戒指,心里有些难过。他好像又在做让他们感情变得不愉快的事。 他握住月见里八重的手,低头亲吻八重的无名指,承诺自己不会再别扭,想要和八重疏远距离了。 得到承诺的月见里八重眼睛微弯。他亲了亲藤原英的唇,呢喃:“你本来就不该别扭。我们是世界上关系最亲密的人。” “我们能做很多表现我们亲密关系的事。” * 那次谈话之后,藤原英就没有再纠结他和月见里八重的举止是否会过于亲密的事了。 虽然不纠结,但是与八重亲吻的时候,他依然表现得和之前一样不会触碰对方更多的身体区域。 八重喜欢肢体接触。 所以在亲吻的时候,对方会比他更积极,八重的手总是喜欢触碰他衬衫下的皮肤。 藤原英不太适应这样的亲密。 可是八重喜欢。八重总是会说他的身体好温暖,好柔软之类的话语。有的时候,八重还会把他推到床上,坐在他身上,去摸他的腰腹。 这让藤原英很羞耻。 他极力地想要维持自己的淡然,但是热极了的皮肤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不稳。 八重在这个时候总会收回手,笑着俯下/身,和他接吻。 藤原英很清楚八重在主导他们之间的亲昵互动。也许哪天,他们真的会亲密过度,做出超出原本规划的事。 到了夏天,天气越发炎热。 跟天气一起升温的是全国大赛的临近。 全国大赛后,藤原英会和其他三年级生一起退出田径部。之后,他应该不会再去做和任何田径有关的事情了。不过,日常的跑步什么的,他还是会坚持。 有的时候,月见里八重也会来藤原英的学校。傍晚的阳光也很刺眼,打着小洋伞的他穿着短裙,站在田径场外,看着藤原英训练。他的头发完全扎起,不再和后背有任何接触。 虽然他的皮肤能够感受到阳光落在皮肤上的灼烧感,但是看到英在田径场的训练姿态,他会很开心。 月见里八重喜欢藤原英的一切,包括英的田径训练、田径比赛。哪怕他以着黏着的喜欢将英牢牢地绑在他的身边,可是他还是会给予对方一些自由,让对方做想做的事。 他会克制自己的独占欲,不把对方牢牢桎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只是,即使月见里八重认为自己克制不住了独占欲,但当他看到藤原英休息的时候,和别人说话时脸上带着微笑,他也会嫉妒。 在藤原英走出训练场,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月见里八重还是会捏对方的脸,警告对方不要对别人笑得那么灿烂。 听到警告的藤原英愣了一下,对上月见里八重烦闷的双眼,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安抚对方的情绪,说自己知道了。 他们晚上又去了月见里八重的公寓。因为八重晚上睡不着,藤原英依然和对方睡在同一张床上。和之前一样,他们是两个被子。 藤原英原本以为八重会安静地躺在床上,可事实却是当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八重却钻进了他的被子,把吻落在他的唇上。 他的睡意一下子没了。 他在躲闪和八重的亲密时,挪到了床边,用手打开了床边桌子的台灯。 灯光将原本漆黑的房间点亮。 藤原英望着月见里八重,问对方为什么要这样。 月见里八重无辜地眨了眨眼,说自己睡不着。 “要是和英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