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水喝完,林墨整个面部表情皆透着狠戾,拳头紧攥,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想到源静香濒死前的画面,不甘、愤怒、仇恨等诸多情绪让他大脑内陷入一片混乱。
至于林墨为何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还能磨枪上阵,非是他运气太好,亦不是奇迹发生。
原来,昨日不慎跌落之际,林墨便运足全部内力,时刻保持着专注神情,以便自救。
当他身体砸到树干时,他便顺势用手抓住树干。
但由于受了严重内伤,最后因体力不支,掉进瀑布下的水潭,昏迷后,才被水流冲到这。
片刻后,林墨才穿上衣服,将自己十八厘米杀器隐藏起来。
然而,当他看到稻草堆旁的那块衣袖时,这才回过神,于是回忆着昨夜与苏画发生的种种。
“哎!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了她,是天意吗?”
………
与此同时,云雾山,山崖底下。
浑身伤痕,狼狈不堪的木瓜一边哭,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每一处地方。
“少爷…你不要死。”
“呜呜…少爷,你在哪…”
由于夜里太暗,又被云雾笼罩,寻找起来多有不便,木瓜昨夜只能寻一会、站在一处观察一会,很是耗时费力。
此刻的木瓜可说是又累、又困、又饿,但仍旧坚持不懈地寻找着林墨的踪迹。
“少爷…你在哪…少、”
突然,木瓜看到瀑布旁的一块大石头上面的白色披风,顿时睁大双眸,而后脸上欣喜若狂。
木瓜赶忙小跑过去,将已被水花打湿的披风捡起来,“这是少爷的披风,少爷他掉水里了?”
“少爷,你在哪?能听到我说话吗?”
紧接着,木瓜擦干眼泪,开始在周围仔细找寻,连只能容纳一只老鼠的细小石缝都没放过。
………
济州城,将军府正厅。
昨日闻听噩耗传来时,叶轻舞直接吓晕过去,醒来时崩溃大哭。
此刻的叶轻舞眼睛红肿,捂着胸口,听着高飞汇报着情况。
“夫人,您千万别急坏了身子,属下已让城内可调动的人手全部出城寻找。”
“从岳州绕到云雾山崖下需要一整日路程,同理,元帅说不定正在回来的路上。”
“这都一夜过去了,连木瓜与武兴都失去联络,如何让人不担心…”
不会的,叶轻舞,你要冷静,夫君那么厉害,定是受了轻伤,没能来得及赶回来,一定是这样的。
“高飞,夫君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吧?”
“嗯,夫人大可放心,元帅可是武状元,身手何其了得,那小小的云雾悬崖哪能困住他。”
“十六说,木瓜第一时间就跟着滑落下去,相信他们很快就能回来的。”
“高飞,你马上去城楼上守着,若夫君回来,定要派人第一时间告诉我。”
“诺!”
“夫人,那香夫人的遗体应该如何…”站在一旁的林十九轻声问道。
叶轻舞重重呼出一口气,道:“呼…先放着吧,待问过夫君后再盖棺。”
“诺!”
………
岩洞旁,新的火堆再次燃起,看着苏画纤纤玉手上的细小伤痕与地上的野果,林墨心中顿感五味杂陈。
“公子,这些果子已经洗过了,你先凑合着吃点,我去看看捕鱼陷阱有没有大鱼。”
林墨面上甚是尴尬,顿了顿,道:“呃…苏…苏小姐,你都忙活了一早上了,先坐下歇会吧。”
“无碍的,这半月以来,画儿都习惯了,画儿不累的。”
话落,苏画给了林墨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转过身,就欲迈开步伐。
见状,林墨伸出手,一把拉住她,“还是坐会吧,我想同你说说话。”
“嗯…那…那好吧。”
紧接着,苏画在林墨身旁坐下,拿起果子在身上擦了擦,笑着递给林墨,“公子,这果子可甜了。”
林墨接过果子,道:“苏小姐,谢谢你将我救了回来。”
“昨晚,我真…”说到这,林墨像是卡壳了一般。
“公子,今后能不能让画儿跟着你,哪怕当个丫鬟也可以的。”
闻言,林墨一把握住苏画的小手,道:“苏小姐无需如此,若你愿意,我会好好…”
林墨话音未落,苏画连忙激动地说:“愿意,画儿愿意的,不管是做妾、还是为奴为婢,只要能伺候在公子左右,画儿便已心满意足。”
紧接着,苏画双手握住林墨的大手,深情款款道:“林公子,以前画儿太过自负,是画儿不懂事,没能做好未婚妻应尽的本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可画儿真的好喜欢公子、喜欢得不行、喜欢到刻骨铭心,喜欢公子的一言一行,喜欢公子所做的每件事…”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可以卑微到尘埃里,此刻苏画的深情言语完全诠释着这句话。
林墨轻叹一声,将苏画搂在怀里,道:“苏画,你已是我的女人,我自不会亏待于你。”
“若你愿意,今后便随我在济州城过活可好?”
听林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