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木屐!”陆红菱欣喜若狂的盯着林平生手中的鞋子感慨,却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另一只手中的裙子。
木屐在武国已经开始出现,穿在脚上凉爽、硬朗,还能防潮防雨,在江南等地当做雨鞋,却没有大范围的普及。
武国的木屐,完全由一整块木头雕刻而成,并未施色上彩,算不上漂亮,而林平对木屐进行了改良,整个鞋面涂上红色漆料,鞋底换成质软的牛皮,穿在脚上既漂亮又舒服,也难怪得到陆红菱的喜爱。
“这双木屐叫做芭蕾舞鞋,这条纱裙叫做天鹅裙,都是送给陆姑娘的礼物。”林平傻笑着解释道。
陆红菱本是梧桐苑的花魁,为她豪掷千金的富家子弟不计其数,但她从未收过任何人的礼物。
换言之,一双鞋子、一条裙子还提不起陆红菱的兴致。
只不过,爱屋及乌,陆红菱对林平有好感,即便对方送的只是一块石头,也会捧在手心里当成宝贝,更何况是极为用心的两件衣物。
“林公子稍等片刻!”陆红菱接过衣物后羞涩的钻进马车。
“这么直接?”林平大抵猜出马车为何会不停的左右摇摆,急忙用两根手指捂着眼睛,一本正经道“陆姑娘放心,我林平绝不会偷看的,放心大胆的换衣便是。”
被林平一语道破,陆红菱脸色更加绯红,虽说隔着一层纱帘,但对方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就仿佛站在自己对面一样。
林平这厮极不要脸,显然是研究过心理学。
当一个人跟你说话的时候,不论他在什么地方,你的脑海中都会浮现出对方的画面,就如同站在你面前一样。
林平故意一本正经的跟陆红菱说话,害的对方脸颊绯红、发涨。
“公子,可以睁开眼睛了。”陆菱颔首低头,声音娇羞到极点。
林平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早就通过手指缝见到那一双被红色木屐包裹的玉足,由于木屐无筒,陆红菱白皙的脚踝大片裸露在外,勾的林平双眼冒贼光。
继续抬眸,又是福利满满,这件天鹅裙较短,刚刚没过膝盖,而如今,丝袜尚未出现,陆红菱那润滑的小腿隐约放着亮光。
“天然美,才是真的美!”林平吞咽了两口唾沫感慨道,他原本是有着“丝袜控”的直男,如今才知道不穿丝袜更美。
纵然在那个不露腿不敢出门的年代活了二十多年,林平也确信从未见过如此美腿,粗细均匀笔直不说,还富有弹性跟光泽,加上这白如飘雪的肤色,差点俘获林平的心。
“登徒子!”随同陆红菱下车的小侬鄙夷的看了林平一眼,嘴里轻声嘟囔着,借此表达内心的不满。
小侬对林平没多少好感,纨绔败家不说,见了美女还走不动道,纵然有些稀奇古怪的本事,也难登大雅之堂。
陆红菱抬了抬头,却是冷眸扫了小侬一眼,又快速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羞涩道“林公子所说的舞蹈可是这般模样?”
语罢,陆红菱右脚脚尖着地,左脚用力蹬地,整个身体如同陀螺般开始旋转,天鹅裙的裙摆肆意展开,如同一朵绽放的莲花,又像一只起舞的天鹅。
“陆姑娘果然是跳舞奇才,此为芭蕾舞,每一个舞步都讲究轻盈、曼妙,就像天鹅行走一样。”林平大抵的说了一下芭蕾舞的动作要领。
陆红菱悟性极高,纵然没见过真正的芭蕾舞,也模仿的七七八八。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林平有感而发,眼中尽是这看不完的风景,看不够的舞姿。
一段芭蕾舞后,陆红菱满身香汗淋漓,红扑扑的脸蛋更增添几分妩媚。她之所以停下来,并非因为体力不支,而是因为林平的诗词就此终结。
正所谓曲终、琴止,陆红菱把林平的诗词当做芭蕾舞最好的伴乐,理所应当的随他一起终止。
“菱纱舞姿拙劣,配不上公子诗词。”陆红菱恭敬道,却没有丝毫敷衍的意思。
她并非舞文弄墨的仕女,却也在传唱名家诗篇,久而久之,也能理解其中内涵,所以说,听得出林平这首词的意境。
林平突然反应过来,这首《鹧鸪天》不单纯描绘了女子优美的舞姿,还蕴含了诗人对女子的思念之情。如此一来,岂不是疯狂的暗示?
“相逢即是缘,林平牢记与陆姑娘之间的好友之谊,陆姑娘一路珍重!”林平双手抱拳道,刻意强调了二人之间的关系,免得引起对方的误会。
陆红菱明白林平的意思,内心难免有些失落,却还是莞尔笑道“菱纱亦是珍惜跟公子之间的情意,菱纱告辞。”
语罢,陆红菱蹬上马车,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去,能在临走之前见到林平一面,她知足了,哪还敢有非分之想。
“小姐,那林公子倒也有几分才华。”小侬嘟着嘴,隐隐改变了对林平的看法。
一首《鹧鸪天》极大的震撼着小姑娘的内心,而后,林平又以君子之交谈如水的方式送别,哪还有半点登徒子的样子。
“林公子非池中之物,不会被一条金链子牢牢拴住!”陆红菱亲自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