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
王天高还是没明白王大宝到底几个意思,伸手往自己家的方向指了指。
王大宝耷拉着眼皮,单手叉着腰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天高小叔你回去吧,对了,刚才谢谢你,你都不知道,那帮婶子大妈非要给我介绍对象,都把我愁死了。”
“给你介绍对象你还愁,多好的事,我想处个对象都不知道上哪找去。”
王天高嘴都快撇地上了,话里带着浓浓的酸臭味,“反正也是,这帮人能给你介绍啥姑娘,我要是你啊,还是得在城里找。”
“找屁股大的,多生几个大胖小子,你们这一支就你一个独苗了,任务艰巨知道吗?!”
王大宝一愣,嚯,好小子,还教育起我来了,真是白薯长辈上了。
“放心吧小叔,指定多生几个。”
王大宝告别王天高后点上一支烟,独自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凭着前身的记忆,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破落院子前。
院墙还有前身转业回来时修补过的痕迹,掏出钥匙打开老铜锁,推开沉重的木门,王大宝看着院落里的一切莫名生出恍惚感。
或许是受记忆影响,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开始融入到“王大宝”的人生中。
对他来说,今天算是第一次回到这个家,内心的亲切感远远比在四合院那里强烈。
院子之前打理过,荒草已经除掉,却并未种庄稼蔬菜。
话说回来,这个季节似乎也不再适合种植。
对面三间大房,屋檐处有几处破损,破败感扑面而来,但绝不会让人生出坍塌的感觉,住人还是没问题的。
再次开门,王大宝抬腿迈进门槛,缓缓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之后来到东屋,脱鞋上炕先将窗户全部打开,再从炕上找到一把炕扫帚,开始打扫起来。
说起来他也没离开多久,要说多脏那是不可能。
只是这年代的门窗密封性太差,空气流通带进来的尘土太多,炕上、柜子上满是一层灰尘,不打扫还真不好住人。
扫完炕,王大宝找来铝盆打了满满一盆水,又找了块吸水性好的破布条,开始忙活着擦窗台擦柜子,以及墙上的挂镜。
东屋搞完,搞西屋,西屋北面靠墙的柜子上排放着几个镶在老木相框里的照片,是王大宝的大伯、二伯,以及父母。
换了盆水,王大宝小心认真地擦拭着相框。
之后从空间将叔叔的遗像取了出来,并排放在父亲右边位置。
最后,是为长辈们上香!
做完这一切,时间也接近饭点,王大宝再次将屋内物品规整一下后,锁门离开。
隔着老远就听三爷王铁民家热闹非凡,村里三四百号人,桌子都摆到了院外的土道上。
走近了能闻到桌上烩菜的喷香味,白面馒头、米饭,无不让人望而生津。
好酒的老少爷们在得知王大宝带来的白酒是茅台后,更是像饿狼看到了受伤的羊羔,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尝上一口。
此时还没开席,但桌边已经坐满了乡亲们,尽管被肉菜和白面馒头吸引,却没人动筷。
“大宝这边,我正要去家里找你。”
王天高急匆匆从院里走出来,朝王大宝招手,可能是嫌弃王大宝走得慢,过来拉住他胳膊就往院子里拽。
院里支着几口大锅,香味扑鼻,惹得王大宝肚子直打鼓。
“天高小叔,你这是干嘛?”
王大宝见王天高不说话,闷着头把自己往屋里拽。
“那帮老头让你去他们那桌吃。”
“别,可别。”
王大宝想挣脱,但这时候已经进了屋,可他仍试图让对方松手,“我还是和同辈分的坐一块比较好。”
王天高鼻孔噗嗤一声:“你还想和同辈分的坐一桌?和你一个辈分的大多还没成年呢。”
王大宝脸一黑,这特么好像是事实。
没法反驳的那种!
王大宝就这么任由王天高拽着进了东屋。
结果一看,好家伙,三爷王铁民在里边都不显老。
“大宝,过来,坐三爷这边。”王铁民朝王大宝招手。
“三爷,各位长辈你们吃吧,我去外边吃就行,坐这不合规矩。”
王大宝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扭头掀开门帘就要往外走。
结果王铁民一个眼神,王天高立刻会意,再次把王大宝拽了回来。
“大宝你过来坐就行,一会还有事问你。”王铁民笑着拍了拍板凳。
王大宝见状也不再坚持,绕过去坐在了王铁民身边,和一帮爷爷辈的老人们说着村里的大事小情。
王天高见状,羡慕的不行,看了两眼叹气走了。
席间王铁民问起王大宝叔叔的事,得知一切从简,多天前已经安葬后,眼眶不禁微红,端起酒杯将悲伤压下。
饭吃到一半,王铁民还带着王大宝去院里院外和乡亲们敬酒,王大宝被这种纯粹场面感染,多喝了几杯。
他带来的茅台没能够这帮老少爷们喝,不少人又从家里取来散装白酒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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