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王大宝照例往尿罐子里倒了点水,盖上盖子去厕所排队。
即便每个星期他只来排两次,但就这他已经开始有点烦了。
前边是刘光福,端了满满一罐,时不时只能放地上,等队伍前移的时候再端起来,恐怕是一家四口的尿全在这了。
没一会儿,傻柱甩着胳膊嘚嘚瑟瑟地走了过来。
“王大宝,我看透你了,你这人不行。”
没等王大宝打招呼,傻柱上来就是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
王大宝一怔,昨晚上自己给刘海忠出招,傻柱应该不知道才对,怎么会冒出这样的话。
“柱子,咱俩兄弟一场,你这么说话我心里会难受的。”王大宝扭头满脸无辜看着傻柱。
“得了吧你。”
傻柱本就满是褶子的老脸一皱,没好气道,“你不是说要帮我说服刘海忠的嘛,可他那两票还不是投给了许大茂,如果我当选管事大爷,也不会落到现在进退两难的地步,晚上我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嗐,柱子你说这个啊?!”王大宝苦笑着摇头,“人家许大茂可是借老刘不少鸡蛋,你呢,你又没送东西,光靠我两句话,哪有东西来得实惠。”
“不是兄弟我说你,柱子你这人就是太实在。”
王大宝朝傻柱眨眨眼,“不就是五十皮带嘛,又不是没挨过,没什么了不起的,把心放肚子里,死不了人!”
傻柱刚缓和下来对王大宝的厌恶情绪又上来了:“王大宝你说什么呐,什么叫又不是没挨过,你在看我笑话呢是不是?!”
“柱子,我告诉你,我还真没看你笑话,并且也不准备看你笑话,我是想给你出一招儿,帮你躲过这一劫。”
王大宝故作神秘,压低声音道,“想知道的话,晚上带酒菜去我家。”
傻柱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王大宝竟有办法帮自己躲劫,别说一顿酒,就是媳妇他都能双手奉上。
没挨过刘海忠皮带鞭挞的人根本没有发言权。
那特么就不是人该挨的打!
当然了,关键是他也没媳妇,奉上秦姐他可能有半分钟犹豫,可人家贾东旭肯定不能答应。
“大宝,我的好兄弟,别晚上了,你就当可怜哥哥我,现在就告诉我吧,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晚上我一定带着酒菜去找你。”
傻柱急了,眼中带着迫切,将尿罐放地上后,腾出手来紧紧拽着王大宝胳膊不放,“好兄弟,算哥哥我求你了成吗,上次我都被打得疼晕过去了,那滋味就是神仙来了也熬不住啊!”
王大宝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地望着傻柱:“柱子,这事我也很为难,咱们哥俩感情不错,我才告诉你。不过事先可说好,你千万不能告诉易中海。还有,一旦露馅也不能把我招出来,不然我在刘海忠、许大茂面前可没法做人。”
“大宝呦,你就信哥哥我一回吧,我发誓还不行吗!”
傻柱一想到刘海忠那条皮带就感到腿软,那玩意抽身上跟扎刀子没啥两样,“再说了,我巴不得易中海挨打呢,怎么可能告诉他。”
王大宝像是认命般自顾自点了点头:“其实很简单,你在衣服里面垫上点东西不就得了嘛!”
“这能行吗,上次他们可是扒我裤子来着?!”
傻柱有点狐疑,感觉王大宝这个建议不太靠谱。
王大宝嘴里‘啧’的一声:“之前不行,不代表这次也不行啊,我可以帮你说情嘛,那么多女同志在场看着不光彩不是!”
“真能行?”
傻柱脸上表情精彩至极,目光中带着恳求,见王大宝点头,顿时大喜过望,“大宝啊,你可真是我亲兄弟,你这相当于救我一命啊,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大院没人能惹你,易中海也不行。”
王大宝拍了拍傻柱肩膀:“柱子,我帮你可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完全是出于哥们情谊。”
“对对对,哥们情谊,我为我刚才的话向你道歉。”
傻柱面上有点不好意思,伸手在嘴巴上轻轻抽打两下,“我可真不是东西,大宝你对我这么好,我竟然不识好人心,以后绝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二人正聊着,就听传来阎埠贵的声音。
“呦呵,你们俩这是干嘛呢?”
傻柱扭头瞟了阎埠贵一眼,有点懒得搭理他,这阎老抠可是和许大茂走得很近。
阎埠贵看着傻柱的模样,鼻孔哼哧一声:“不爱搭理我?你以为我爱跟你说话?我不过是提醒你赶紧把人证找出来,不然晚上可就难过喽!”
傻柱从地上端起尿罐子,同样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看阎埠贵。
“嘿,傻柱你行,你就这么办吧,当初你爸可没在院里留下多少好人缘,即便有也全被你败光了......”阎埠贵排在傻柱后边唠唠叨叨说开了。
“哎呦,傻柱你干什么?!”
阎埠贵大喝一声,不停在原地跺着脚。
王大宝扭头一看,嚯,阎埠贵别说鞋面了,小腿上的裤脚有一半都湿哒哒的,不用说肯定是傻柱的杰作。
“对不住了三大爷,我这听你念经心烦,一心烦这手就拎不住东西,您呐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