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惑。
“老阎呐,这易中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以前他可不是这样的人。”
许大茂将自行车停好,掏出烟递给阎埠贵一根,点着洋火将火苗探到阎埠贵嘴边,“这事咱们得跟老刘也说一声,得引起重视才行啊!”
阎埠贵深深嘬了一口,像是一天没抽烟似的,眼睛舒坦地眯成一条缝,“哼,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想拉拢邻居关系,重新树立威望呗。不过大茂你说得对,咱们确实得小心着点儿。”
许大茂点头,沉吟片刻狠声道:“老阎这点你说得对,我看他就是想在院里重新树立形象,但不管他有什么企图,我认为咱们都得先下手为强。”
阎埠贵眼睛一亮,往前凑了凑,“大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凑近阎埠贵小声说着:“咱可以找机会给他使点绊子,让全院的人看看他易中海依旧那么不堪,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他装出来的面子功夫罢了。”
阎埠贵有些犹豫,“不太好吧,这要是暴露了咱们的蛛丝马迹,咱可不好在院里做人啊!”
“老阎你看你这小胆,怕什么,只要做得巧妙,你就把心放肚子里,绝不会有人发现。”
许大茂不屑地哼了一声,“再说了,你难道想眼睁睁看着他把你的地位抢走?我告诉你,易中海现在就等着老刘咱们仨犯错呢,谁犯错必定会被盯上,等到他在院里拉拢好人心,有了一定的威望,还能有咱们好果子吃?”
阎埠贵咬咬牙,“行,大茂,那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咱们得跟老刘、大宝商量商量,一切都得谨慎行事,不能掉以轻心。”
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放心,这也是我想的,肯定得和大宝、老刘他们通气的。”
说完,两人相视一眼,各自心怀鬼胎地散开了。
后院,刘家。
一家人正围着饭桌吃饭,别看平时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在院里咋咋呼呼的,可在饭桌上老实得跟褪了毛的鸡一样。
“爸,你是不知道,昨儿早上我碰到易中海,那老家伙还主动和我打了声招呼呢。”
刘光天端着饭碗,瞄了眼炒鸡蛋,咽着唾沫小心翼翼的向刘海忠汇报着,“真的,还隔着挺远就笑着跟我晃手,我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刘海忠停下夹鸡蛋的筷子,沉吟片刻:“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是打招呼,问问我工作什么的。”刘光天皱眉思索着,“一开始我以为他问我工作是想挤兑我,可后来看他完全没有那个意思,还鼓励了我两句,说他年轻的时候还不如我呢。”
看着刘光天眉飞色舞的讲述后半段,刘海忠脸色阴沉下来。
“别人夸你两句就找不着北了?”
刘海忠将筷子往桌上一放,端起小酒杯嘬了一口,“我看易中海这家伙是没安好心,你什么德行我这个做老子的最清楚,你有什么值得夸奖的,他这是想捧杀啊!”
“爸,啥是捧杀?”
刘光福在一边小心讨好地开口。
“爸,好歹我也是你儿子,被人夸两句你怎么还不乐意了!”
刘光天顿时变为没精打采的模样,拿着筷子的手都没劲了,“我看易中海说得挺认真诚恳,还鼓励我要用心学技术,将来好转正式工。”
二大妈见父子俩有闹矛盾的苗头,赶紧出声制止:“光天啊,那易中海满肚子坏水,你爸说他不是好人,你就听你爸的就行。”
刘光天顿时觉得这饭吃的没意思极了:“我知道他不是啥好东西,可人家这话说的没错啊,我听了也挺激励的,还想着明天要努力上班学习技术呢。”
“啪!!!”
刘海忠一巴掌拍在饭桌上,别说刘光天被吓得发抖,就连扒拉饭的刘光福都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
刘光福心里苦哇!
自家规矩不明,每次一个犯错你就打一个不行吗?
不行,刘海忠脾气上来无辜的那个也不放过,刘光福不是一次怀疑是他老子嫌打一个打不过瘾。
要不为啥每次都是一个犯错,却要一下打两个呢。
可问题的关键是十次有九次都是刘光天犯错,他刘光福跟着陪打!
就比如现在,刘光福在桌子下踢了二哥小腿一脚,并不着痕迹地使着眼色,示意对方别跟老刘对着干,不然晚上自己又得陪着挨打。
“我说他没安好心,就是没安好心,你什么德行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还在这得意洋洋!”
刘海忠开始对着刘光天咆哮,吓得刘光天差点把脑袋钻桌子下面去。
“光天,赶紧给你爸道歉。”二大妈赶紧起身拉架,随后看向刘海忠,“老刘你也别生孩子的气,有了今天这事他们知道提防着易中海的。”
“哼,易中海这个伪君子,居然都渗透到我老刘家来了,可恶之极!”
刘海忠又是一巴掌拍在桌面,琢磨半晌后,这才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二大妈见刘海忠想事情,没心思搭理家里两个小子,这才将心放回肚子里,立马给两兄弟打眼色,收拾二人碗筷:“行了,吃完就回屋去吧,别在这碍你爸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