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松井男这小子应该是怕继续挨揍,鼻青脸肿的爬起来,一叠声的道歉,然后说他在寺里确实埋了个东西,可以带我们回去找出来,然后交给我们处置。
其实我明白他的小心思,现在这个河边空旷无人,我们要是真把他们几个打死扔河里,基本上不会有人管的,死了也是白死。
就算不打死,直接扔河里,那些被他们放生在河里的食人鱼,一旦闻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一定会很开心的请他们进肚子里旅游一番。
可是现在的场面,事实上已经有两个黑衣人受伤,一轻一重,还有一个被龟野抹了脖子,应该是活不成了。
我们几个毕竟是良民,尤其我,平时连鸡爪子都不敢吃的人,你让我去处置这几个日本鬼子,属实是有点难。
于是我眼珠一转,对龟野说道:“想活命的话,就跟着一起来,不过地上这几个,你们自己处理一下吧。”
龟野脸都被打变形了,爬起来对我们连连鞠躬,然后回头看了看那几个黑衣人,随即便开口喊了一连串的日语。
“@#¥#@#%¥……¥%……%&……”
虽然听不懂,但他这个语气却很是狠辣决绝,带着一股子圣斗士星矢里面反派大声咆哮嚎叫的味道。
只见地上扇嘴巴的黑衣人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还有那个手腕被射穿,肩膀又被刺了一枪的黑衣人,两个老老实实来到龟野旁边。
还有松井男也走了过去,这三个人在龟野的吩咐下,上前抬起被抹脖子的黑衣人,然后费力地往河边走去……
那黑衣人应该是早断气了,身子软软的,手臂也垂在身旁,任这三个人抬着,来到河边。
扑通一声,这个倒霉的黑衣人就被丢进了河里!
我看的直摇头,心说这帮玩意真是心狠手辣,对自己人都下得去手,直接抛尸啊。
接下来,龟野又转过头看向了被安铁柱一枪崩飞那个,缓步走了过去,低头凝视。
这个黑衣人已经气息奄奄了,但还活着,虚弱无力的目光看着龟野,十分费力地抬起一只手,似乎想要龟野救他。
但,龟野却对着他忽然鞠躬90度,说了句什么,紧跟着便再次挥了挥手。
那三个人愣了愣,但也只是一瞬,随后就走了过来,抬起这个重伤的黑衣人,照样扔进了河里!
大师兄铁青着脸,捡起地上的枪,也全部都扔进河里。
“走吧,咱们到观音寺去看看,如果你们途中敢耍滑头,这条河就是你们的归宿!”
这几个人早就被吓破了胆,面对如狼似虎的大师兄,连个屁都不敢放,不住鞠躬点头。
随后,莫日根和小于一起把那捆钢丝绳取来,给这几个家伙捆在一起,跟赶驴似的,一直赶到了公路上。
再然后,就把他们押上车,大家一起返回观音寺。
一路无话,这几个日本鬼子完全没有了反抗之力,乖乖被我们带到观音寺,松井男在前面引路,来到了偏殿的一座佛堂。
好在这个时候,寺里并没有什么游人,只有几个住庙的和尚,看到这一幕场景也都是惊诧不已,但又不敢询问。
松井男老老实实地来到佛堂角落,蹲下去吭哧吭哧挖开地砖,然后从里面缓缓拿出了一本泛黄的本子。
看他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莫日根上前抢了下来,众人凑过去一看,那本子封面上啥也没写,但打开来,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侵华日军阵亡军人的名单!
我拿着这本名册,咬着牙说道:“你小子把这东西埋在寺里,胆子可真不小啊。”
大师兄也说道:“算他还识相,知道偷偷摸摸的埋,没有明目张胆的建那些什么鬼神社。”
松井男苦着脸说:“这个名册里,都是战死在东北的日本军人……但在东北偷偷建神社是不可能的,会被人活活打死,上一次我们在方正为开拓团建个纪念碑,都被人砸了,从那之后再也不敢明着搞了。”
见他提起这件事,我不由骂道:“狗屁的开拓团,你们那就是殖民侵略,少在这美化自己。”
大师兄也连声说:“这个事我也知道,当地为了吸引那个什么狗屁开拓团的后代来投资,花几十万给人家建纪念碑,后来让几个壮士给砸了,干的漂亮!”
沈星点头缓声道:“没错,身为中华儿女,我们还是要时刻记得,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是先辈们用生命保卫的,前人栽了树,而我们作为乘凉者,不能忘记历史,不能忘记先辈们的贡献,更不能为了一时的利益去讨好敌人!”
这几个日本鬼子统统都低下了头,谁也不敢吭声,沈星拿过了那本名册,严肃地说道:“这个名册我们收着,回头等高道长的法坛搭好了,就用这个来祭天!”
一听到祭天两个字,几个日本鬼子都吓坏了,浑身跟筛糠一样,估计是怕被宰了祭天。
我轻蔑一笑,对他们说道:“不要想多了,你们这些肮脏的灵魂和生命,根本不配用来祭天。莫日根兄弟,通知老村长,把事情详情大概说一下,请他处理发落吧。”
莫日根兴冲冲地去办这件事了,其实我心里很清楚,这件事的善后我们没法来处理,只能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