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
只有数百人实在是扛不住压力,准备走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汉军俘虏,不过郭俊良没有将他们全部杀死,而是直接放他们走,这些人虽然是战俘,但已经在矿上劳作恕罪,郭俊良没有理由把他们干掉,既然要走,那就走好了。
不过这些人没有更多选择,他们走也不可能散入民间,当地人要是听闻他们的身份不可能容得下他们,他们要走,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去四川方向,直接投奔清兵,还干老本行。郭俊良对他们交代的很清楚,你们去投奔清兵,下次在战场上遇到,那就别怪兴华军心狠手辣了。
但这些人还是跑路了,因为他们也知道,留在铜矿,等清军报复一到,恐怕还是难逃一死,现在回去,有可能保住性命。
数百人走后,剩下的矿工还有小两千,没有了不安定因素,矿工们更加团结,纷纷发誓,要与铜矿共存亡。郭俊良对于他们的精神非常感动,虽然没有安排一线任务,但是铜矿的守备和工事的建设就靠这些矿工了,一旦战端开启,他们还是躲在矿上,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击。
“那好吧,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并肩作战,我们非常欢迎,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战端一开,九死一生,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郭俊良抿了抿嘴唇道。
巴山沉重地点了点头,但是高原大将的骄傲让他无法就这么一走了之,哪怕是回去之后,他也无颜面对活佛和固始汗。
“旅座,旅座,统帅部八百里加急文书!”忽然门外传来卫士的禀报声。众人一惊,纷纷看向郭俊良,郭俊良也是不由自主起身,今天还真是巧了,不仅仅二营和三营的部队到了,统帅部的八百里加急文书也到了。
这只能说,兴华军介入云南比较早,虽然还没有把云南消化掉,但是最起码在云南已经建立了比较有效的通信网络。比如统帅部的八百里加急,并不是从谅山府派人骑马赶到永宁府,而是采用组合传递的手段,先是快马赶到云南边界,然后从孟雄的寨子发鸽信前往昆明,昆明有情报军站点,收信之后再用快马送到永宁,如果是走官道,从谅山府直达永宁超过两千里,就算是八百里加急,换马不换人,跑死了也要天。
但如果用这种组合式传递手段,可以保证三天内把消息送到,所以统帅部的命令今天才能到达。古代的八百里加急,并不是规定一天必须跑八百里,而是指的极限速度。比如在大明强盛的时候,二十里一个驿站,到点就换马,可以保持高速运转。但是就明末的状况,通信早就被破坏殆尽,兴华军有心重建,也要一步步来,而且云南地处边陲,本来这方面事务就不发达,八百里加急在这里很难行得通。
所以统帅部这才另辟蹊径,采用了组合式传递的手段。
“快,把文书给我。”郭俊良伸手道。卫士递上了文书,转身关上了房门。郭俊良拆开一看,竟然是高衡的亲笔信,要知道,最高统帅直接下令,这意味着什么。
“是大帅签发的军令。”郭俊良低声道。
“哦?”众人都是一惊,看来形势非常严峻,大帅竟然亲自给前方的作战旅下令。
郭俊良一目十行扫了一遍,放下文书道:“诸位,大帅和统帅部要求,从信件到达之日起,我们必须坚守永宁铜矿至少十天时间。”
“十天?”众人面面相觑。若是在昆仑关,他们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永宁铜矿面临的问题比昆仑关严峻得多。第一,他们没有重武器,没有重炮,防御力就会大大降低,这是常识。第二,永宁铜矿地势很平缓,他们前面阻击胡国柱的阵地就是个斜坡,并没有太大坡度,除了这个斜坡之外,两侧几乎都是平原,就算是就地挖战壕,构筑防御工事,也没有山地防御力强,更不要说昆仑关还有城墙了。
最后也是最头疼的一点,他们的兵力不多,满打满算,战兵只有两千五六百人,这还是新训旅,并不是昆仑关的百战精锐。而他们所面对的敌人恐怕并不比昆仑关少,鬼知道建虏会派多少人来打,前次攻击用了六千人都没打下来,下一轮肯定上万,甚至更多更精锐。而且,统帅部的意思非常清楚,这十天时间,统帅部要的就是把敌军死死拖在这里,给大军集结争取时间,这也就意味着,敌人若是碰了钉子,一定会不断增兵,甚至全军压上,若是这样,西路军可是超过十万大军啊。
郭俊良额头见汗,十天,他们真的能完成吗?就算是要完成,又如何下手,建虏报复的军队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旅座,恕我直言,我们这点兵力,万人以下,我们顶得住,若是敌军五倍十倍于我,恐怕。”二营长忧心忡忡道。
三营长接话道:“我们不怕死,就算拼光了也没问题,可是大帅要的是十天时间,也就是说,时间比我们的生命还重要,命令说得很清楚,各部集结,肯定是要反攻,若在这之前我们全完了,清兵杀进云南,将云南破坏殆尽,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哪怕是他们只推进到昆明,那也是半个云南没了,那我们没有守好门,就是罪人。”
一营长道:“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这是兴华军军人的最高荣誉,但是我们要死得有价值,就算是死,也要拖住他们十天,可是我们这点人,怎么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