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刘源早就已经在此侯着。
“陈松在狱中可有提什么要求?”穆青璇问道。
刘源忙答:“尚未。”
“他也没有丝毫悔恨之意?”
“他入狱便睡,至今未醒。”
穆青璇清冷道:“朕知道了,你回
去吧。”
“是。”刘源退去,却没走远。
这已是今天晚上穆青璇第六次传唤他。
问的问题几乎一样。
就连刘源也不明白,单单一个陈松,不过是衍天司童生,至于让陛下如此关心吗?
刘源离开以后,穆青璇如坐针毡。
她本以为陈松今晚肯定会松口。
这样的情况,并不新鲜。
被人严刑逼供时,胸中持着热血,怒火,能够咬牙坚持。
待四下无人,恐惧上涌,热血消弭,自会露出马脚。
可这都过了这么长时间,陈松却还没有松口,他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一想到今日在衙门里,陈松面对刘源的死亡威胁,依旧坚定不移地秉持己见,穆青璇便觉得不能以常理去揣度他。
“陈松心中只有正气,无任何阴暗想法,肯定不会主动服软……”
“明日法场之上,朕不能揭露身份,到时陈松神鬼难救,不行……”
穆青璇面露坚定,似做出某种决定。
翌日清晨,天还没彻底点亮,陈松就被狱卒唤醒,押上囚车。
谁知道囚车刚驶出监牢便寸步难行。
来为陈松送行的百姓拦住囚车去路。
靳云率着陈松在衍天司的同僚,单膝跪在囚车前,抱拳道:“昆山城衍天司四十五人,特来送陈兄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