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神不宁!”萧裕说的不是问句,而是祈使句,他随手把黑子全扔到桌子上,拿过一边的手帕擦了擦手看着王文远。 “下官失礼”王文远站起来赔罪,又浑浑噩噩的坐下了。 旁边的小刘都看不下去了,从这爷到这儿就一直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怕不是被什么妖精夺了舍。 萧裕抿了一口茶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任文远似是回过了神,他的魂魄好像归了位,他神神秘秘的说:“王爷可知道一个人?” “谁?” “相府大小姐-冷凝!” 小刘想过去把他的嘴捂起来了,上次王爷把人大小姐的胳膊折断后,他心生疑惑,不知道那大小姐到底怎么得罪他们家王爷了。 于是便在府里悄悄打听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打听出了一桩旧事,他当时就蒙了,他家王爷那么至尊至贵的一个人,竟然被那蠢货作践,小刘知道自家王爷秉性,知道那大小姐的一只胳膊肯定息不了王爷的怒火,他在心里冷笑,大小姐,好自为之。 这王大人平常里好好的人,他肯定也是知道实情的人,知道王爷的脾性,这会怎么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暗戳戳的抹了把头上的汗,怕他们家王爷发火。 但他家王爷没有,反而绕有兴趣的往下问道:“哦,是她,怎么回事 。” 王文远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说了,先是冷凝忽悠人签字画押,再到围剿狼村,一件件说的仔细非常。 萧裕说:“听说冷夫人给了相府大小姐两个丫鬟。” 王文远一时没反应过来,迷茫的看着萧裕。 “那两丫鬟是夫人自幼调教的,文武非凡,自然比一个蠢货更懂事一点对吗?” 王文远醍醐灌顶,冷凝来京都两三年,做的糟事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纨绔,忽然明事理知进退,必然不是她自己开了心窍,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 这人平日里身边都是小人,如今开窍的时间正好跟那两丫鬟到来的时候匹配,那两丫鬟后面又是冷夫人,冷夫人的后面是相爷,所以,是相爷要管教她了! “别抱希望,几日便原形毕露”萧裕欣欣然拿起茶杯放在唇边,眼里是寒不见底的冷意。 冷凝在家里呆了好几天,冷夫人每日都来,而且还不是空手来,每日三汤换着做,冷悦也是如此,但没那么夸张,一日两汤。 冷凝觉得自己比做月子还辛苦,她喝汤喝的想吐。 索性便从家里出来了,她得去看看她的赌场。 冷凝专挑了个晚上的时间,赌场混乱,她穿了一身黑色的粗布短打,脚上蹬着一双羊皮靴,看上去干练极了。 甄婉警惕的看着四周,赌场不比其他,混乱的很,她得时刻注意大小姐的安全。 她们进去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堵红了脸,一个瘦小的男人正懒懒的窝在一边的榻上拿着一根长长的烟斗吸着,他脸上满是得意自在,好像下一秒就要上升极乐。 旁边两个小厮跪在地上给他捏腿,忽然,一个小厮从远处跑过来,在他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句。 其他人听不见那小厮到底说了什么,但是看那躺在榻上的胡老三是一点也不急。 那小厮看见自己的老爷不急,忙劝道:“樟子过两天就要行刑了,大小姐如今来了,老爷怎么还不怕。” 那人把烟斗往那小厮头上一磕,懒洋洋的看了口:“那樟子是霸占了人家庄子,人不整他整谁,我现在是替人家揽钱、卖命,性质能一样吗?” 他欣欣然从榻上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说:“对付大小姐那种草包,哪能像樟子一样用强”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说道:“得用这儿,女人嘛,别管是泼辣的还是文静的,都得哄着来,哈哈哈,走吧,去接大小姐大驾。” 胡老三过来的时候,冷凝已经玩了一把骰子,余光瞄到来人,淡淡的说:“来了。” 胡老三一改刚才的懒散,点头哈腰的说:“大小姐来了”他转头不高兴的骂道:“怎么能让大小姐坐在这儿,猴子,给大小姐安排二楼。” 这虽然是一家小赌场,但原主跟任深关系近,那些富家公子也经常会过来,那些人自然不跟普通人一起赌,太过掉价,因此开了二楼的“雅间”。 冷凝闻言摇了摇头,她正堵在兴起,从胡老三的视角看,显然是一副沉迷的样子。 冷凝也是真沉迷,她一进来就遇到了眼前的这位,对方刚刚掏空了一位赌徒的身家,此时脸上却不显得意,只是眼尾有亮色,藏的很深。 他挑衅的看着冷凝,仿佛冷凝的所以东西都已经被他收入囊中。
输钱(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