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粟说完,向杨时点了点头。
杨时一下就明白了钟粟的意思,“放心吧,我会立刻转告尹川先生的,你放心去做客吧。”
杨时说完,钟粟便跟着衙役走了。
钟粟走了不久,分院中的学生也得到了消息,全都涌了出来,围住了杨时,问长问短。
“啥也别问,问了我也不知道,都给我回去读书。”杨时怒气冲冲地说道。
“可山长被人带走了,不能不管啊。”一个胆大的学生说道。
“谁说不管了,我这就去想办法,还是那句话,你们马上回去读书。”
杨时说完,马上就吩咐老仆准备骡车。
看到杨时准备出发的样子,学生们稍稍放心,一个个散去了。
钟粟被带到县衙后,居然也没有人问话,直接关进了大牢之中,然后就没人理睬了。
在大牢里面,钟粟突然产生了一种昨日重现的感觉,这一幕,和刚刚穿越过来的样子何其相似。
只不过不同的是,那时他一无所有,而且生命垂危。
但现在,他虽然称不上富有四海,但也是登封城的小土豪了。
那时候是自由之身,现在怎么看都像是戴罪之身。
究竟是自己犯了什么罪,为什么章县令还没问话就把自己关起来。
这里面有着太多的疑团,对于章县令
,他太不了解了,所以也没有任何头绪。
钟粟想了想,心里也有了一丝后悔,他觉得自己好像壮大的太快了。
这种不断的壮大,对不少人明显有些碍眼。
最主要的是,他已经淡忘了步步为营的习惯,接二连三,花样百出。
最关键是,干掉梁斌后,他明显大意了。
在他看来,梁斌充其量就是一枚棋子,就算被干掉,幕后人物应该不至于大动干戈。
但现在看来,情况好像不是这样的。
看来当初让燕儿尽快离开是完全正确的选择,如果留下来,这次恐怕会跟着自己一起遭殃的。
还有一个奇怪的问题,章县令为什么不问话,他究竟想干什么,总不至于一直这么关着吧。
现在身陷囹圄,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思考、等待,他相信程颐能把自己解救出来。
杨时一刻也不敢耽搁,驾起骡车就像嵩阳书院赶去。
对于这种事情,他没有任何处理的经验,只能见到老师程颐再说。
在章县令的案几上,摆着一大堆的纸牌和麻将,他将这些东西看了又看,始终不得要领。
这时,他发现了一只幺鸡,觉得有点奇怪。
“老戴,这东西你懂吗?怎么还画了一只鸟?”
章县令对着旁边的一个老头问道。
这个老戴是章县令的师爷。
“老朽也不懂,但听说是一种玩物,衙役们应该有懂得吧。”
老戴捋着已经花白的胡子,故作深沉地说道。
章县令点点头,“你去问问衙役,有谁懂这个东西,我有事情要问。”
老戴答应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