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钟粟现在的名声更加响亮，他现在已经是大宋的功臣了，楼异热情地接待了他。

此后钟粟巡视了一番自己的产业，又在嵩阳分院逗留了几天，便和李员外回到了汴京。

端王府。

一整车的宣纸。

“钟老弟，你从何处得到这么多澄心堂宣纸，宫里的库存恐怕也没这么多了。”

当赵佶看到这一车的宣纸，几乎要激动的泪眼婆娑。

都是好东西啊，这下可以放开手脚写写画画了。

激动之余，他对钟粟是佩服的就差搞基了。

“怎么样，都卖给你了，你就开个价吧。”

钟粟笑的人畜无害。

赵佶沉溺于书画不假，但他人却不傻，钟粟的想法他虽然还不清楚，但也知道卖给他也就说说而已。

“好啊，本王没有多少现银，不过王府古玩字画无数，你随便拿吧。”

算不上老谋深算，但也很会应对钟粟的无赖行径。

我就看着你拿，你好意思了尽管下手，咱们可是兄弟，一定要明算账吗？

“说笑而已，不就一车的澄心堂宣纸吗，随便祸祸，祸祸完了说一声，我再给你去寻。”

钟粟又换了一副笑脸，可站在一旁的李员外脸都绿了。

我弄这一车的澄心堂宣纸容易嘛，还是在李家岔那个小小的院落里偷着干。

你小子倒是会做人情，顺手就要送给赵佶，端王又怎么了，我祖上可是服侍过一国之君李煜的。

连皇帝都随便见，王爷那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李煜后来被你们干掉

了，但好歹也是曾经的九五之尊。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想干什么？”

赵佶知道要切入正题了。

“小赵啊，这一车纸用完了还真就没了，不过还想要的话，就得想点法子。

要不这样吧，你我合作，开一家造纸坊如何，本钱各出一半，盈利二一添作五，如何？”

小赵？赵佶品味着这个称呼，后面的话他都没怎么留意。

谁借给你的胆子，居然把本王爷唤作小赵，这可是比直呼名讳都要过分。

钟粟却不这样想，你哥赵煦我叫老赵，叫你一声小赵没问题吧，别装了，皇帝不是人吗？王爷不是人吗？

叫个老赵小赵有什么大不了的。

赵佶心里纠结了一番，但想到一车的澄心堂宣纸，往后还会有，稍稍上涌的不悦还是被压下去了。

“你刚才说什么，开造纸坊？”

“对！”

“你我各掏一半钱？”

“对！”

“没钱。”

“怎么会没有，你的薪俸呢，官家的赏赐呢，工作室卖画的钱呢？都到哪里去了？对了，你家好像还囤了几十万亩的地呢？”

赵佶目瞪口呆，你倒是会算账，我一大家子人呢，不吃不喝吗？

王府就是个烧钱的地方，你懂不懂。

就那些女眷的胭脂水粉钱，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好在妹妹开了一家“赵记美妆店”，能以批发价拿到货，才节省下了一笔开支。

你小子倒好，居然来算计我的钱了。

……

一旁的李员外头大不已，这两人一个是当今王爷，一个是四品大员？

他们平时都这样吗？不会都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