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跳舞视频里,裤子是某某品牌的指定款……
他看了太多这样的新闻,原本不理解的心,也在逐渐冰冷,他觉得她不是自己的姐姐了,虽然他们本来就已经很陌生了,但是自从出道后,他们好像更陌生了。
他们是互不相识的姐弟,刻意避开了彼此的生活。
这次车祸,他听说她伤的还挺厉害,不管是不是真的厉害,在爸妈眼里,擦破点皮都很严重。
他们接到电话,就迅速赶到了首尔,他原本不想来的,但是爸妈非说要让自己来看看她,身为弟弟,在姐姐有困难的时候,不应该缺席。
于是他来了,谁知道这一来,就一直留在了首尔。
直到背着书包,进入首尔前三的大元高中的大门,他仍然有种浮在半空中,脚不落地的悬浮感。
在这种悬浮感中,他被排挤了。
全班31个人,只有他是从村里转来的学生,或许是因为他皮肤不白?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个头太高?或者是因为他没上过射箭课,跆拳道课,在这些课上丢了人……
总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开学后的第三天,班里的所有人开始莫名其妙的孤立他。尤盛自认为尊敬老师,和同学友好相处,但他还是被针对了。
从刚开始的在桌子上洒水,往桌兜里扔垃圾;到后面的在后背上贴条,跆拳道课上推他出去当练习靶子,这些他都一个人咬牙挺下来了。
他知道在这上学的机会很难得到,他不想让爸妈担心,也不想辜负姐姐的心意。
不管她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变了,他都不想辜负她。
然而,忍让并没有换来尊重,反而是变本加厉,后来他们开始动手。
平时在学校里,他总是会崴脚,摔下楼梯,撞到桌子上,磕到头……
他身上有了伤,为了不被爸妈发现,他只能买药,让伤好的快一点,或者不要那么明显。
零花钱拿去买药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如果再加上书包,文具之类的用品,就不够了。正好她在网上看到有人收姐姐的海报,贴过的也行,他就突然想到了CLC门口的那张。
然后就被抓现行了。
被抓到偷海报,他以为自己会被姐姐臭骂一顿,没想到她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关心他是不是被霸凌了。
他当然不敢告诉她,只能含糊着略过这个话题。
然而现在,她居然亲自开车来给自己撑腰。
尤盛的震惊持续了很久,久到尤漫都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了,他还在原地没动。
尤漫无奈的按了一声喇叭,成功的把尤盛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把地上的几个小屁孩也得一哆嗦。
“干嘛呢,过来了。”
车窗里探出一个白净纤瘦的手,朝他抬了抬,尤盛看着她细弱的手腕,好像稍微用点力就折断了似的。
不由得,他想到之前她刚刚出院时的虚弱,下意识抿唇,快步走过去,坐上了副驾驶。
尤漫单手打方向盘,一边隔着车窗,冲外面刚刚带头堵人的男生竖了个中指,嚣张的从墨镜缝里看人。
车拐出巷子的时候,尤盛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人站了起来,一脚将地上的石子踢飞了。
看起来是气坏了。
长时间被欺负的委屈和无力,好像在这一瞬间全部释放了出来。
他从小就很会调节自己的心理状态,但他不是看不到听不到。有些东西,就算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假装让自己忘记,也会钻进生活的每个角落,时时刻刻的在大脑里环绕不休。
这段时间他积压了太多的难过,现在终于找到出口了。
尤盛收回视线的时候,尤漫已经把墨镜,口罩,帽子什么的全取下来了。
所有的伪装被她毫不留情的丢到旁边,甚至帽子都掉到了地上。
尤盛从地上捡起她的帽子,轻轻拍了两下,然后把它们抱在了怀里。
“阿盛啊,其他事情你确实可以自己扛了,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要跟我说的,我是你的姐姐,我把你送到这个学校里,是为了让你好好学习的,不是让你去受欺负的。”
“你在学校里受到任何委屈都可以告诉我,我去解决,但是别告诉爸妈,他们会担心,知道吗?”
尤漫的语气亲切而温柔,和尤盛想象中姐姐的姿态一模一样,他忍不住眼眶一热,低下头去,抠着帽子的边缘,说不出话来了。
尤漫一边看路,一边瞄了他一眼,轻笑出声:“kkk,阿盛啊,你再这样抠下去,帽子都要烂啦。我们之前太久没联系,你可能不喜欢我,或者对我不熟悉,但是没关系,我们是一家人,以后你就明白了~”
她理解尤盛的所有反应,包括他的沉默。
孩子太懂事了,会让人心疼。
尤漫现在就很心疼,于是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对了阿盛,如果明天他们问我是谁,你就说我是你的小姨,不能说姐姐,小姨听起来才厉害!”
这是什么道理?
尤盛感到奇怪,但是他选择照做。
第二天一进教室,真的就有人问了她的身份,他也说了是小姨。结果下午放学的时候,她的“小姨”就出现在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