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兰抽出腰间的匕首,寒光一闪,刀刃精准地刺入了倪大彪的心脏。
倪大彪瞪大了双眼,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却再也无力反抗。
他口中发出一声嗬嗬的嘶鸣,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声息。
江木兰站起身,用一块白布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神色平静,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走,我们去会会那位县太爷!”
陈枫拍了拍江木兰的肩膀,一脸坏笑地说道。
县衙内,冯源正焦急地等待着倪大彪的消息。
突然,一阵巨响传来,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吵?”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房门就被一脚踹开,陈枫和江木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县衙!”冯源色厉内荏地喊道。
陈枫走到冯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位大人,你被包围了啊!”
冯源惊恐万状,指着陈枫和江木兰,声音颤抖得厉害:“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竟敢擅闯县衙!”
他哆哆嗦嗦地摸向腰间的佩刀,却发现手抖得根本握不住。
陈枫轻蔑地一笑,踱着步子走到冯源面前,一撩衣袍,姿态嚣张地坐在冯源的桌案上,一条腿还晃悠着。
“哟,冯大人,贵人多忘事啊?这才几天,就不认识本侯爷了?”
冯源愣住了,仔细打量着陈枫。
那玩世不恭的眼神,轻佻的语气,还有那身虽然不算华丽却格外合身的锦袍……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你是……”
“吾乃大炎彰义侯,陈枫是也!”
陈枫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冯大人,你背叛朝廷,勾结叛军,你说,本侯爷该怎么处理你啊?”
陈枫话音刚落,冯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磕得“砰砰”响。
“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下官……下官也是被逼无奈啊!”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肥胖的身躯颤抖得像筛糠一样。
江木兰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厌恶。
“跟他废什么话!这种叛国之人,直接杀了了事!”
说罢,她“唰”地一声拔出长剑,剑尖直指冯源的咽喉。
冯源吓得魂飞魄散,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他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陈枫见状,伸手拦住了江木兰。
“木兰,别冲动。”
他慢悠悠地从桌案上跳下来,走到冯源面前,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肥硕的肚子。
“冯大人,你也不用这么害怕。本侯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陈枫蹲下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冯源。
“郑克那老小子兵强马壮,你一个小小的县令,为了保全百姓,不得不投降,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冯源一听这话,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如捣蒜。
“对对对!侯爷明察秋毫!罪臣就是为了庇护城中百姓,才不得不从逆啊!侯爷饶命啊!”
陈枫站起身,拍了拍手。
“既然如此,那冯大人也得立功才是啊!”
他俯视着冯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比如,说点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冯源一听这话,如蒙大赦,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那肥胖的身躯抖得更厉害了,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他连忙点头如捣蒜,口水都喷了出来,弄脏了陈枫的靴子。
“侯爷英明!侯爷英明!罪臣…罪臣知道一些事情,或许…或许对侯爷有用!”
陈枫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掏出一块丝帕擦了擦靴子,这才慢悠悠地开口:“哦?说来听听。”
冯源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那个…郑克…郑克他狼子野心啊!”
“狼子野心?”陈枫挑了挑眉,故作惊讶,“冯大人此话怎讲?”
冯源爬起来跪好,声泪俱下地控诉道:“侯爷有所不知,那郑克表面上对朝廷忠心耿耿,实际上却暗中勾结齐国,意图谋反!他一边假意向黄…黄立德求援,骗取粮草战马兵器,一边却和齐国使者暗通款曲,准备将我大炎西部的所有城池,拱手送给齐国!”
“什么!”
江木兰勃然大怒,拔剑出鞘,剑尖直指冯源的鼻子,“你这狗东西,所说可是真话!”
冯源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磕头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下官句句属实,不敢欺瞒侯爷和将军啊!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陈枫摆了摆手,示意江木兰稍安勿躁。
他走到冯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冯大人,你一个小小县令,怎么会知道这种机密大事?莫不是…你在故意编造谎言,想要蒙混过关?”
冯源汗如雨下,肥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
他拼命磕头,额头都磕破了,鲜血顺着满是皱纹的额头流下来,看起来格外滑稽。
“侯爷明鉴!下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