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节兴奋的胡子乱颤,一把抓起头盔,也不管戴正没戴正,就冲出了关楼。
他一路狂奔下城墙,嘴里还兴奋地喊着:“快!开城门!快开城门!江将军来啦!我们有救啦!”
城门缓缓打开,秦知节像一颗炮弹般冲了出去,身后跟着一众同样兴奋的将士。
尘土飞扬中,他远远就看到城外黑压压的一片大军,旌旗飘扬,气势如虹。
正中央一面绣着金色“江”字的大旗迎风招展,格外醒目。
“江将军!江将军!”
秦知节老泪纵横,一路小跑着迎了上去。
江木兰身披银甲,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英姿飒爽。
身后跟着一队同样身着银甲的女兵,个个面容冷峻,杀气腾腾。
她身后,浩浩荡荡的大军一眼望不到边,旌旗招展,刀枪林立,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末将秦知节,参见江将军!”
秦知节跑到江木兰马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得语无伦次,“江将军神兵天降,末将…末将感激涕零啊!”
“秦老将军客气了。”
江木兰翻身下马,拱手行礼,声音清脆有力,丝毫没有寻常女子的娇柔之气。
秦知节一把握住江木兰的手,老泪纵横,激动得语无伦次。
“江将军啊,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晚来一步,老夫这条老命可就交代在这武雍关了!呜呜呜……”
江木兰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掏出一块丝帕递给秦知节,淡淡道:“秦老将军不必如此,末将奉陛下之命前来支援,守住武雍关,乃是我等的职责所在。”
秦知节接过丝帕,胡乱抹了一把老脸,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江将军有所不知啊,那黄立德老贼,凶残无比,他麾下尽是些亡命之徒,一个个如狼似虎。”
“老夫这武雍关,兵力不足,粮草匮乏,眼看就要守不住了!要不是江将军及时赶到,老夫…老夫……”
说着,秦知节又开始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江木兰见状,顿时感觉哭笑不得的。
她不喜欢将军哭哭啼啼的,但是对方这个岁数,资历,她又不能直接呵斥人家。
“秦老将军,如今不是哭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商议如何抵御黄立德的进攻。”
江木兰打断秦知节的哭诉,语气严肃。
秦知节这才止住哭声,连连点头:“对对对,江将军说得对,咱们还是先商议军情要紧。”
“秦老将军,你麾下还有多少兵马?”江木兰沉声问道。
秦知节叹了口气,伸出三根手指:“不足三万。”
“三万?”
江木兰眉头紧锁,这点兵力,对上黄立德的数十万大军,无异于以卵击石。
“粮草呢?还能支撑多久?”江木兰继续问道。
秦知节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这…这粮草…也就够支撑个日…”
江木兰整个人都要懵了,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秦老将军,不必担心,本将军带来了五万精兵,以及足够支撑一月之久的粮草。”
秦知节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搓着手说:“太好了!太好了!这下咱们就有八万兵马了!再加上江将军的英明指挥,定能将那黄立德老贼打得落花流水!”
“秦老将军,本将军带来的人马,需要休整一日,明日再做部署。”江木兰说道。
“好好好,一切听从江将军安排!”
秦知节点头哈腰,一副谄媚的样子。
随后亲自去安顿江木兰带来的那些将士们。
江木兰带来的援军安营扎寨后,秦知节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指着营地里的粮草辎重,满脸堆笑。
“江将军,您带来的这些粮草,足够我军支撑一月有余啊!这下,咱们可算是高枕无忧了!”
江木兰看着堆积如山的粮草,心中却丝毫没有放松。
五万精兵和一个月的粮草,的确能解武雍关燃眉之急。
但这只是权宜之计。
黄立德的军队人数众多,粮草充足,拖也能把他们拖垮。
她淡淡地瞥了秦知节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秦老将军,您莫不是忘了,黄立德麾下可是有数十万大军,咱们这点粮草,又能支撑多久呢?”
秦知节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搓了搓手,干笑道:“这个……江将军说的是,说的是……”
“还是来帐中商议吧!”
江木兰说完后,转身走向自己的营帐。
秦知节见状,也跟了上去。
江木兰回到营帐后,立刻召集众将领议事。
“诸位,如今武雍关形势危急,我军兵力不足,粮草有限,该如何应对黄立德的进攻?”
江木兰开门见山地问道。
众将领面面相觑,一时无人作答。
这时,一个年轻的将领站了出来,拱手道:“将军,末将以为,我军应当主动出击,攻其不备,方能扭转局势!”
“主动出击?”
江木兰挑了挑眉,“说说你的具体计划。”
年轻将领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