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节被赵勇说得面红耳赤,却又无法反驳。
对方毕竟是江木兰带来的人,自己哪句话说得深了浅了的,都不合适。
他看了看江木兰,希望她能说句话。
江木兰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轻轻敲了敲桌子,待众人安静下来后,才缓缓开口:“赵将军的提议,的确值得考虑,但秦老将军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黄立德的军队离武雍关还有两日的路程,他们必然会先休整一日,这倒确实是个机会。”
秦知节一听,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对对对!江将军所言极是!黄立德那老贼一路奔袭,人困马乏,正是我们出击的好时机!”
但他随即又愁眉苦脸起来:“只是,黄立德那老贼诡计多端,必然会有所防备,我们贸然出击,恐怕会中了他的圈套啊!”
江木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秦老将军不必担心,我们有神器。”
“神器?”秦知节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敢问江将军,是什么神器?”
江木兰卖了个关子,笑而不语:“到时候秦老将军就知道了。”
江木兰环视一周,见众将领都被她这番话吊起了胃口,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道:“立刻派人去张贴告示,让百姓提前离开,明日午时后,便开始封闭城门。”
秦知节一听,连忙起身领命:“末将遵命!”
他心里暗自嘀咕,这小丫头片子,年纪轻轻,倒是有几分魄力,名不虚传。
聊完军务,秦知节搓了搓手,略带讨好地对江木兰说道:“江将军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饿了。不如,老夫做东,请江将军到府上一叙?”
江木兰也不推辞,欣然应允。
她正想借此机会,多了解一些武雍关的情况。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秦知节的府邸。
席间,秦知节频频向江木兰敬酒,言语间满是恭维之词。
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气氛十分热烈。
唯有赵勇,始终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江木兰将众人的表现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应对着。
她知道,这些人表面上对自己恭敬有加,实际上却各怀心思。
不过,她并不在意。她来武雍关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打败黄立德,保住大炎江山。
至于这些人怎么想,她根本不在乎。
酒过三巡,秦知节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问道:“江将军,您之前所说的‘神器’,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否让老夫开开眼界?”
江木兰神秘一笑,故作玄虚道:“秦老将军莫急,明日午时,你便知晓了。”
“明日午时?”
秦知节更加疑惑了,这小丫头片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秦知节也就放下心了!
次日,残阳如血,染红了西边天际。
黄立德的大军,旌旗蔽日,尘土飞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武雍关外十里处。
士兵们疲惫不堪,盔甲上沾满了尘土和汗水,战马也累得直喘粗气。
“传令下去,安营扎寨!”
黄立德坐在高头大马上,粗声吼道。
他满脸横肉,络腮胡子像钢针般根根竖立,一双三角眼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末将遵命!”
身旁一名副将立刻应声而去。
大军迅速行动起来,扎营、埋锅、造饭,一片繁忙景象。
黄立德看着忙碌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武雍关,这座大炎的北方门户,很快就要落入他的手中了。
一名身材精瘦,眼神阴鸷的将领策马来到黄立德身旁,拱手道:“陛下,末将愿率领一支人马巡视营地,加强布控,以防敌军偷袭。”
黄立德斜睨了他一眼,冷笑道:“不必了,李将军。秦知节那老匹夫若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本将军还真瞧不起他!”
李将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附和道:“陛下英明!那老匹夫定然会趁夜偷袭,我们正好将计就计,瓮中捉鳖!”
黄立德哈哈大笑,拍了拍李将军的肩膀,说道:“李将军果然深得我心!那朕就命你去布置埋伏,今晚就来一场大捷!”
李将军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的光芒,连忙应道:“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夺下武雍关!”
深夜,武雍关城门悄然开启,一万士兵鱼贯而出,宛如一条黑色的巨蟒,蜿蜒伸向漆黑的旷野。
领头的,正是赵勇,他胯下战马雄壮,手中长枪寒光闪闪,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
“将军,这黄立德行军速度真快,一天就到了武雍关外,末将着实没想到。”
身旁一名副将策马跟上,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赵勇冷笑一声,不屑地吐了口唾沫,“蠢货!这黄立德急行军一天,士兵疲惫不堪,战马也累得够呛,正是我们偷袭的好时机!更何况,我们还有‘神器’在手,此战必胜!”
“神器?”
副将眼睛一亮,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赵勇故作神秘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