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孜乔治究竟何时到来的?
两人似乎刚刚落座,而哈尔孜乔治的目光,却始终在帐篷及其内部的折叠家具上流转。
在仔细审视了一番后,哈尔孜乔治才转向纪胤羡,好奇地询问:“敢问大将军,这些宝物也是菩萨所赐予的吗?”
纪胤羡并未直接回答,反而反问:“大将军问此,是也有所求吗?”
哈尔孜乔治坦诚地回答:“确实想要。大将军应该知晓,我们北翟民族大多过着游牧生活,随着季节的变换而迁徙。
过去的帐篷不仅沉重,搭建起来也异常麻烦。至于那些家具、锅碗瓢盆,不仅容易碰撞损坏,而且占用空间巨大,搬运起来极为不便。”
如果能拥有如此便捷的帐篷,这些轻盈的家居摆设,以及那些既坚固又轻便的炊具餐具,北翟子民的生活品质无疑将得到极大的飞跃。
哈尔孜乔治越说越情绪高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连他的脸颊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纪胤羡的沉稳自如。
“北翟的子民,毕竟不是我国西魏的子民。”
哈尔孜乔治的脸上依旧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不变的神色中透露出一丝从容,“将军有何需求,尽管开口,只要在我权限范围内,我绝不讨价还价。”
之前哈尔孜乔治的态度傲慢无礼,言辞逼人,与现在的他判若两人。
有求于人,自然得身段。
哈尔孜乔治此刻有所求,因此他的态度自然变得和缓了许多。
纪胤羡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大将军此言当真?我提出的要求,你都能满足?”
这话让哈尔孜乔治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但将军,您也不能太过分。”
“那是自然。”纪胤羡轻笑一声,“我还不至于不知分寸。”
这次,哈尔孜乔治没有立刻回应,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满。
显然,他对纪胤羡的话并不认同。
然而,因为有所求,他只能将不满压在心底,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纪胤羡满意地看着哈尔孜乔治,“我所求不多,仅以一匹战马一顶这样的帐篷,帐篷内将配备的家具及锅碗瓢盆,大将军意下如何?”
哈尔孜乔治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呼吸也变得沉重而急促。
他心中充满了怒火!
但这样的怒火只是一闪即逝。
“将军,能否再——”
纪胤羡不容分说地打断了他的话,“不可能,没有商量余地。”
这件事不急于一时,将军可以回去后仔细考虑。
现在,我们不妨先谈谈之前的交易。大将军此行的目的,不也是为了之前的交易吗?”
哈尔孜乔治这才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都是因为菩萨赐予的这些珍宝太过令人震撼,使他一时忘却了此行的目的。
菩萨为何如此偏爱纪胤羡?
难道仅仅是因为纪胤羡那张俊朗的面孔?
哈尔孜乔治抬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这张布满了胡子的脸,他精心打理了数年,每一根胡须都彰显着他的威武与霸气。
一想到要剃掉它们,他的心中不禁充满了不舍。
但正如那句话所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胡子套不着菩萨!
哈尔孜乔治毅然决然地拍案而起,“战马和金子我已经带来了,将军是否现在就愿意跟我去看看?”
纪胤羡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好,我们现在就去。”
见纪胤羡答应得如此爽快,哈尔孜乔治不禁惊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竟然如此爽快地答应了?难道你就不怕我带你到荒僻之地,一举将你斩杀?”
纪胤羡的目光在哈尔孜乔治身上缓缓扫过,然后缓缓摇头,“大将军太过高估自己了,你无法杀掉我。”
帐篷内突然陷入一片寂静。
哈尔孜乔治看着纪胤羡的眼神,仿佛想要一口将他吞噬,但他只能拼命地压抑自己的怒火,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的举动。
直到纪胤羡率先走向帐篷外,哈尔孜乔治才怀着满腔的怨恨紧随其后。
沈云萱拥有着至高无上的上帝视角,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她不禁偷偷地抿嘴笑了起来。
在她看来,纪胤羡的内心深处定然藏着这样一句话:我就是偏爱观赏你这副懊恼至极,却又对我无计可施的无奈神情。
此时的潞安城正在紧张地进行重建工作,所有的帐篷都迁移至城外,以容纳更多的生力军。
沈云萱跟随哈尔孜乔治步伐不久,便瞥见了一群雄壮无比的战马。这些马独具一格,即便是对马匹一无所知的沈云萱,也能一眼辨识出它们的非凡之处,它们散发出的生机与活力与众不同。
沈云萱心中早有学习骑马的念头,此刻目睹这些骏马,那股渴望再次在她心中激荡。
正当沈云萱心神游曳之际,她听到了纪胤羡的声音。
“大将军言出必行,这些马匹都极为健。”
哈尔孜乔治自豪地扬起下巴,夸耀道:“那是自然!我岂能像你们西魏之人那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毫无诚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