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孜乔治聆听着,眼神愈发熠熠生辉,“妙计!”
阿尔卑斯受此鼓舞,继续献策,“既然要派遣使者,那务必挑选些素未谋面之人,以免轻易暴露身份。”
哈尔孜乔治闻言,脸色顿时有些不悦,“暴露了又如何?我北翟难道会畏惧西魏不成?”
“当然不会!”阿尔卑斯急忙回应,“只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打探菩萨降临之事,若是身份被识破,他们必然会有所防备,就不会对我们敞开心扉,大王子您意下如何?”
“你言之有理。”哈尔孜乔治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便依你之言,立刻着手挑选合适的人选,让他们火速出发!”
“遵命!大王子请放心!”
阿尔卑斯应声后,匆匆转身离去。
得知菩萨不会降临,哈尔孜乔治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都退下吧!今后每隔三日,便要来为菩萨磕头烧香,若有胆敢不至者,便是与本王子为敌!”
众人虽心中各有想法,但听到哈尔孜乔治的命令后,纷纷应诺。
他们哪敢违抗哈尔孜乔治的意志!
其他人陆陆续续退出大殿,不多时,殿堂内只剩下哈尔孜乔治一人。
哈尔孜乔治微微抬头,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菩萨像。
“菩萨,我在此恭候您的降临!”
沈云萱虽然明明知道,哈尔孜乔治不可能看到她,但听到他这话时,心中仍旧不禁为之震动。
毕竟,哈尔孜乔治是北翟的大王子,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给沈云萱带来的压迫感和威胁感,无比强烈。
幸运的是,他们身处不同的时空。
无论哈尔孜乔治如何折腾,只要她保持沉默,不露痕迹,他就没有任何办法。
然而,她之前在上帝视角观看时,画面中的人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那么,她以后还能继续发声吗?
沈云萱在思索这个问题时,突然发现每个画面的右下角,有两个格外显眼且熟悉的图标。
一个是扩音器,一个是麦克风。
当她看清楚这两个图标时,心中立刻有了猜测。
难道真是如她所想?
沈云萱点击了一下哈尔孜乔治那边的扩音器图标,
下一刻,哈尔孜乔治喋喋不休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这个功能真是太妙了!
沈云萱又关闭了麦克风,然后重新开启了扩音器。
尽管哈尔孜乔治唠唠叨叨,像是个话唠,但万一他透露了什么军事机密呢!
比如战争之类的!
于是,沈云萱耐心地倾听着,但遗憾的是,她始终没有听到一句有价值的信息。
最后,哈尔孜乔治自行转身走出了大殿。
沈云萱依旧能看到他,但随着他走出菩萨祠的大门,沿着围墙前行,直至走出菩萨祠的院墙范围,身影便彻底消失,画面也停止了移动。
目睹此幕,沈云萱的眉头紧锁,深思熟虑之色显而易见。
显而易见,若纪胤羡不在身旁,她仅能窥见菩萨祠内的景致。
一旦越出菩萨祠的界限,她便再无所见。
虽然心中略有遗憾,然而沉思一番,亦觉得无足轻重。
毕竟,最至关重要的,还是能够目睹纪胤羡的身影。
正当沈云萱沉思之际,纪胤羡 stride大步流星地踏入营帐之内。
经过一天辛勤劳作后的纪胤羡,眉梢眼角虽显疲惫之态,但笑容依旧灿烂如初。
“萱萱,我回来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暖意。
沈云萱立刻坐直了身体,“胤羡,你回来的正好,我恰好有一事欲向你诉说。”
“何事?”
“北翟那边的菩萨祠已然落成,今日正是祭典之日,我目睹了那里的场景,窗户上的图案也由一变三......”
沈云萱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胤羡,你是否需要提醒一下那里的百姓?”她皱着眉头说道,“然而该如何提醒呢?就算是在一座州城中,众人之间亦非全部相识......”
既然彼此不相识,便难以分辨谁是来自翟之人,更不用说辨别他们是否被收买了。这岂不是防不胜防?
正当沈云萱为此事发愁之际,忽听纪胤羡笑着安慰道,“萱萱无需过于忧心,即便他们并非全部相识,没有事先提醒,他们也能识别出谁是北翟的来客。”
听闻此言,云萱满脸疑惑地望向纪胤羡,“为何你如此确信?”
纪胤羡为何能如此胸有成竹呢?
“萱萱方才也提到了,他们千里迢迢来到汴梁或潞安,目的正是为了探听菩萨降临的详情。
在两州的广阔土地上,民众们虽然未曾目睹你的神秘降临,却无一人未曾亲耳传闻,亲眼见证。
每当我外出巡视,耳畔总是回荡着百姓们互相传递的故事。他们叙述得绘声绘色,每个人都竭力让自己的讲述更加引人入胜,唯恐他人比自己叙述得更生动,以至于彼此之间鲜少互相询问。
在这种情境下,来自北翟的旅人怀着谦逊之心,向当地百姓探询菩萨是如何神秘降临的,降临之后又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