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也同样费劲,横竖都是累人,不如撑到最后还能嘚瑟下。
他一边走,一边回忆:“我们高中走过这种黑漆漆的路?”
福利院在老城区,建筑设施非常陈旧,但也算处处齐全。
“高二那会儿马路翻新,挖电线的时候把电缆挖坏了。”陆岁京道,“后来修了五天路灯才亮。”
容念若有所思:“有点印象,我们是不是在吵架来着,哈哈哈当时我们好像隔三差五就有矛盾。”
陆岁京提醒:“嗯,那次是有人送我礼物,你跟着同学起哄。”
容念道:“这么说我记起来了,那个女生很漂亮,看起来也很喜欢你,就讲你们在一起的话挺好。然后你就生气了,我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话音落下,陆岁京又不说话了。
于是容念暗暗慢下步子,和他并肩走山路。
容念道:“不过我那回撒了两次谎。”
陆岁京支起耳朵:“什么?”
“我冒出过很自私的念头,有点害怕你答应她,这样的话你下了课肯定要去陪她,可以前都会等在我教室门口。”
容念在文科重点班,历史老师出了名的爱拖堂,如果被排了最后一节课,放学时间总比隔壁理科班迟十分钟左右。
陆岁京等容念的时候,会背着书包靠在走廊上,恰好是黄昏,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浅淡又温暖的光芒。
宽大的校服套在别人身上常常能引起视觉灾难,个子被压低一截,体型能显胖一圈。
而他穿了照样衬得清瘦颀长,单单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需要做,就好似青春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画面。
历史老师不爱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