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捆在前院，高斯年带着众人给他们画像造册。

荀歆则独自去到监牢，把冯琪带出来，去认人。

冯琪虽然没挨打，也没有再被审讯，但可能是住在牢里的缘故，整个人就像被放干了血一样，苍白如纸，头发看上去，也跟枯了一样。

“哎，我什么时候能死？”

“你死不了，因为你的义父，已经被我们抓了。”荀歆道，“跟我去认人，像你这种胁从，最多，就是去教坊司。”

“还不如杀了我！”

“你若想，等案子定了，我便亲自取一条白绫，一杯毒酒，送你。”荀歆打开了牢门。

“你！”冯琪双手一指荀歆，腕上的镣铐随之“哐当”作响，“我没胆量自戕，是要你们杀了我！”

荀歆闻言，便再次看了冯琪的脸一眼，不同于因脸圆而显得小鸟依人的秋鸾，也不同于因鹅蛋脸而显得妖媚的萧婉儿。

冯琪的脸，是菱形的，线条笔直，双眸乌黑，很有力量感。倒是与她直来直去的性格，十分相像。

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我荀某人也正好，缺个秘书。

荀歆想到这，便道：“不敢自戕，那就好好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