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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但不知怎得,脚下跟生了根一般,竟是走不动了。

萧持闭了闭眼。他知道自己?栽了。

他倾心爱慕着他的妻子,但她,并不愿以同等的爱意回赠他。

这样的认知让萧持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沮丧与失落。

他年少投军,心性坚毅,多少次尸山血海里滚过来,都不曾低矮过半分心性。

唯有在?她面前,

那阵患得患失之意越发汹涌,让萧持不得安宁。

面颊边抚上一阵温暖,翁绿萼下意识地循着那阵热意,蹭了蹭他落在?自己?面颊旁的手,红唇微动,一声轻轻的‘夫君’模模糊糊地逸散在?寂静的夜色中。

萧持看着她在?睡梦之中仍下意识地对?他露出的依赖姿态,心底又涌上几分复杂滋味。

这样无意间流露出的亲昵与眷恋,也能作假吗?

“绿萼,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萧持俯下.身,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转身离开了卧房。

·

第二日翁绿萼醒来时,见自己?躺在?床上,还?带着迷蒙睡意的眼睛倏然睁大。

可?等她急急问过杏香,她们却又都茫然地摇头,说昨夜听了她的吩咐,她们就?回屋歇着去了,没有再进?房来。

不是杏香她们。

那么……

那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

翁绿萼咬了咬唇,又问:“君侯呢?”

丹榴将垂下的帷幔用金钩勾好,闻言便道:“君侯今晨仿佛是从书房那边儿走的,婢看见西平从小厨房拿了早膳过去。”

原来他昨夜歇在?书房。

翁绿萼掩下心底淡淡的失落,轻轻噢了一声。

他们是夫妻,在?她试着接纳他,并将他视为今后的伴侣之后,先前那种相敬如宾也无妨的想?法,悄然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