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不住心中对她的喜爱之情,但在女使们?面前,他不想像之前那?样?,随意与?她亲近。
要做母亲的人了?,应有她的体面与?威严。
因此,他也只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又叮嘱了?一句,这才转身离去?。
豫州的秋意凉薄,杏香拿了?件披风过来,有轻暖的热意落在肩头,翁绿萼才收回视线。
她低下头,目光掠过尚且平坦的小腹,和里?面的那?颗小小豆芽默默道:
“你阿耶是?个大英雄,他不是?故意不陪你的。”
“不要怪他呀。”
杏香和丹榴见?女君默默出了?会儿神,才回应了?她们?让她进屋去?休息的话,都有些?心疼。
女君有喜,当然是?天大的喜事。
但君侯,恐怕不日又要出征。
若两人都是?去?岁刚刚成亲时那?样?,冷冷淡淡,很是?生疏,倒也罢了?。
但现在,可不就是?一对有情人只能被这乱糟糟的世道挟裹着生生分别么?
杏香叹了?口气,又默默拜起了?观音菩萨。
求观音大士保佑君侯战无不胜,平安归来。
……
翁绿萼有孕,萧持记着方大夫说的前三个月不能往外说此事,怕惊动了?胎神的话。
向来对怪力乱神之事嗤之以鼻的人这回倒是?十分忌惮,连遣人去?平州接黄姑过来,也只打着想让她过来陪女君解闷的旗号。
但心爱的人有了?身孕,萧持由内而?外地感到喜悦,浑身上下那?股春风得意的劲儿挡也挡不住。
他的好心情在听到近日隐隐流传在豫州士族内的一则流言时,戛然而?止。
“谁说我和李三娘有一段旧情,迫于家?有悍妇,才无奈断情?”
萧持面色铁青,手掌带风,狠狠拍向面前的黄花梨方桌,上面的酒水菜肴顿时被颠了?个踉跄。
这不是?明摆着要给他添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