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军营拿下南京城,将朱常洵和一群参与造反的文臣武将押赴京城之后。
神机营和三千营在接下来的几日陆陆续续进驻南京,本来还沉浸在新朝建立的喜悦中没走出来的南京百姓在看到朝廷大军进城之后,再次走上街头迎接朝廷兵马。
对于百姓们而言,根本不在乎谁当权,谁赢百姓就支持谁!
应天府董府,董文生身为江浙商贾中独大的一家,在得知朝廷兵马已经南下逼近南京的时候就想着要逃出南京城!
但是就在收拾好包袱,打算带着家眷出城的时候,就得知消息,城外已经有朝廷的人马在盘查,无奈只能再次回府,忐忑不安地静观其变。
就在董文生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同为商贾的李彦昌也找了过来,一同来的,还有阁老马士英的心腹阮大铖。
二人此刻一身破布烂衫,乔装打扮成叫花子的模样,一进门就开始诉苦。
“董兄,这几日可安好?”
闻言,董文生也是一脸的愁眉苦脸。
“想当初,新朝初立的时候,我为江北四镇的兵马拿了上百万两银子的军费,且不说北伐成功,现如今数十万兵马,竟然没打得过朝廷的七万兵马!”
“这才过去不到三月,应天府现如今又落回朝廷手中,朝中文武官员全部被羁押到京城,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得到我们!”
“不过你们打扮成这般模样,何至于此?”
说着,董文生还想拉着二人进屋喝茶。
见此情形,李彦昌顿时急了起来:
“董掌柜,你现在怎么还有闲心喝茶?你这要是再等下去,那就是坐以待毙!”
“我此番前来寻你,就是想拉着你,乔装打扮一番,混出城去!”
“我刚才得到消息,官军已经开始对城内的商贾下手了!凡是拿钱给福王造反的商贾,要么斩立决,要么押送京师!”
闻言,董文生也是恍然大悟。
“那我现在就去喊上家眷!”
闻言,一旁的阮大钺赶忙一把拉住了董文生。
“董掌柜,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家眷,你一个人能逃出去都是万幸了!”
“眼下城里各个街口都开始盘查起来,你说你带着一大家子,不用查都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闻言,董文生也是愣住了,无奈之下,只能按照二人的说法换上了一件破布烂衫。
李彦昌则是在一旁念叨:
“董兄,此番若是能出逃,我等就直奔蜀地,投奔张献忠,我在杭州,建宁等地存了不少银子,到时候带着银子入了蜀地,海阔天空,到时候一定要把这大仇给报了!”
李彦昌想得很简单,逃出南直隶投奔张献忠,日后东山再起。
阮大铖则是一边咒骂四镇将领,一边骂着朱由检:
“这天杀的昏君,大明朝都到了此等境地,这气数理应是该尽了,他朱由检何德何能,还能坐的了这江山!”
说着,阮大铖一脚就踹在了一旁的树上。
“等入了蜀,我一定要辅佐张献忠杀出巴蜀,彻底绝了他朱家大明朝的气数!”
而就在阮大铖一脸愤愤不平地发泄的时候,大院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下一刻,众人就看见一众身穿锦衣的人缓步走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不少官兵。
“西厂办案,一切人等切不可轻举妄动!”
“经查江浙商贾董文生,伙同乱贼参与叛乱,罪不可恕,即刻抄家,押赴九族,前往京城!”
一听这话,董文生看了看在场的几人,冷哼一声。
“西厂?西厂算什么东西?我董文生为朝廷采买丝绸瓷器,一年不知道为大明朝赚来多少白银,我也是你们说抓就能抓的?”
文言,为首的人摸着腰刀冷笑一声:
“西厂办案,皇权特许,更有先斩后奏之权,董掌柜要是不想死,就乖乖闭嘴!”
为首的男子话音刚落,几个身穿锦衣的人上来就给董文生锁上了铁铐,丝毫不给董文生反应的机会。
而站在一旁的阮大铖和李彦昌还想离开,立马就把几个兵卒摁在地上。
“李掌柜,阮大人,方才弟兄们都跟您一路了,你们刚才不是还喊着,要入蜀投奔张献忠,还扬言要灭我大明?”
“这狠话你都说了,可不能拍拍屁股走人啊!”
“来人呐,给二位肋骨上打上铁锁链,以防二位大人走丢了!”
一听这话,阮大铖和李彦昌的脸色唰一下就变了,想要跪地磕头求饶,但直接被西厂的几个缇骑摁在地上,直接用铁钩子穿过琵琶骨,扣上了锁链。
接下来,整个董府上上下下都被抓到了大院内,打上了镣铐,押上了囚车。
除了董文生,其余的江浙商贾,只要是跟着福王造反的,全部被西厂缉拿到案,而后一车队一车队往京城送!
接下来的几日,明军在拿下南京之后,除了留下小部分的人马,其余的人马继续南下浙江。
这次朱由检派兵南下的目的,就是将南直隶也就是江苏以及浙江收回到朝廷的手中。
与此同时,朱常洵以及一群跟着造反的文武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