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自己都不信,洞玄境又不是大白菜,哪来那么多洞玄境。
“此时天命在金,关外龙脉腾飞,于延益何不良禽择木,贤臣择主,投降我大金?”
于延益却是面色如常,“藏头露尾的宵小之辈,相助异族,为我周人,你既数典忘祖,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安敢在本官面前妄称天数!皓首匹夫!无耻老贼!你即将命归于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二臣贼子!你枉活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舞舌,助纣为虐为虐!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本官近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白衣猪面具头目被于延益一番话骂得心头火气,就不该在这些读书人面前卖弄口才。
人真是得读书,不读书,连骂人都不过人家。
白衣人此刻恼羞成怒,“好一张利嘴,既然你如此愚忠,我也先送你去见列祖列宗!好让你好好告状!”
言毕,白衣人一道阴寒的掌力,攻向于延益。
“嘒嘒!”一声蝉鸣响起。
菀彼柳斯,鸣蜩嘒嘒。
白衣人突然收掌疾退,但还是晚了一步,蝉鸣声声,白衣人只觉得精神恍惚。
一个身着宫装的女子不会何时已至白衣人身后。
白衣人反手一掌,阴寒掌力击在女子身上,就在白衣人以为来人不过尔尔之际,宫装女子竟然如幻影般散去,掌力就像是打在了空气之上。
明明那个女子乃是实体,为什么掌力会击之不中?!
这女子的身法缥缈的像是超脱俗世一般。
蝉蜕于污秽,以浮游尘埃之外。
就在白衣人再次一掌,将要击中宫装女子之际,女子再次化为虚影消散在其眼前。
随后白衣人心口一疼,低头看去,只见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已然刺穿了他的心脏。
诡异缥缈的真元在同一瞬间游走其全身,让他再无生存之机。
只觉耳边的蝉鸣之声,一直在回荡,眼前却陷入了黑暗之中。
正在与玄武纠缠的布衫客,见到这一幕,知道来人虽不是法天象地境,但武功境界也远在他们之上,不可力敌,立刻丢下了剩下的杀手远遁而去。
于延益依旧是那副面如平湖的样子,缓步上前一揖,“多谢韩尚宫相救之恩!”
宫装女子身子微微一颤,随后转过身子,正是尚宫局尚宫,韩苏觅。
“见过于大学士!”韩苏觅微微屈膝,回了一个万福礼。
再看着于延益斑白的发丝和略显憔悴的面容,韩苏觅竟是满眼喜意,轻笑绽妍。
正是:笑盈再相逢,春秋日月转,琼枝玉树绽蓓藟,暖日明霞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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